祀慕在听从呆呆的支招,完了一把欲擒故纵的把戏以后,发现,虞幕也开始不理睬他了,呆呆支的招成了反效果,于是祀慕决定自己先去找虞幕解释清楚,但是,虞幕不理他,他们之间也已经开始完全说不是话,于是心中一顿感慨,明明就是为了让他注意我,结果,怎么就变成了,他忽略了我,怎么,沉沦的反倒成了自己了。
呆呆在院子里好好的练习着虞幕教给他的剑术,呆呆挥舞着梼杌塞给他的长剑,挥剑舞动,眼神凌厉,这是他眼底难得拥有的,真实。
祀慕怒发冲冠找到呆呆,一把揪住呆呆的领子质问道:“怎么回事!小虞幕不理我了!你不是说要欲擒故纵吗?我怎么把自己纵进去了?”
“师父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啊?”呆呆一脸无辜道。
祀慕松开了他,蹲在地上,抓耳挠腮道:“你按照你说的做了,但是,小虞幕怎么没来找我,反倒是他躲起我来了?”
“师父,我们好像错了,对一般的人,就要用那种方法,但是,穷禅哥,不是一般人,他是神仙,心堪比坚石的神仙,所以,我们这招,似乎不起作用。”
祀慕抬头看着他:“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怎么哄回来?”
呆呆在他身边蹲下,拍拍他的后背道:“一切,都交给时间吧,总会有解决的那一天的,所以,别担心了。”
“不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当然不担心,不行,我得去告诉他真相,解释一下,我们就能回到从前,解释一下,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祀慕紧张道。
呆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蹲在他身边,一妖一人蹲在院子里,思虑诸多,最终,祀慕还是决定去向虞幕解释清楚,有些话,他不想憋着,也决不能憋着,他一向是行动派的,在这一千年里,他不断靠近虞幕,不断去打磨融化他的心,他用了一千年,就算是块冰,一千年也该捂热捂化了,就算是石头,也应该雕琢得差不多了,但是怎么,他觉得他和他的心,一点靠近都没有,不管身体靠得多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一颗心,可却比万里江河还远。
虞幕在杨子七的房间里,照顾了他很多天,杨子七的家里,没有鬼,只有他和一位负责生活的鬼管家,杨子七生前,是有妻子的,但是不知为何,他没有将妻子的魂魄唤回到他身边,反倒是一个人享受着无边的寂寞。
祀慕找到虞幕的时候,虞幕正在帮杨子七疗伤,手上拿着替换下满是血迹的绷带,祀慕火急火燎地打开了门,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把夺过了虞幕手里的绷带,虞幕看着他,生气地皱起眉道:“胡闹什么!”
祀慕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走到杨子七身边,拿起桌上的新的绷带,替杨子七绑好,将杨子七轻轻放倒在床上,随后拉起虞幕走了出去,对着管家道:“里面的东西,交给你收拾了,我们有点事,要处理。”
“好,好的。”鬼管家看着两人匆忙离开的样子,笑着点头进了房间。
祀慕拉着虞幕在走廊上大步向前,虞幕被他的行为感到奇怪诧异,于是不停地拍打他的手,呵斥着:“你干什么?拽我干什么?”
“你先跟我走,我会好好和你解释的,所以你现在,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了,求你了。”
祀慕的话,像是在请求着他,但是,他却从他的行动里看不出一点请求。
祀慕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手肘撑在门板上,将他锁在自己胸前,低头道:“我真的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你在说什么?说什么疯话?快点放开,我还要去给子七治疗。”虞幕挣扎道。
祀慕伸手扼住了他的手臂,他的手指紧紧地陷进自己的手臂,虞幕的手臂被他抓得疼痛起来,于是用力推开了他,看着他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祀慕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微颤道:“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是我,不够好吗?”
虞幕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道:“你在说什么?这些时日,你躲着我,我便配合你,让你躲着,不去见你,你想要的,我都按你去做。”
“我不要你躲着我,我也不想你躲着我,我只想要你再靠近我一点,一点,就好。”
“一直躲着我,却说要我靠近你,你躲我躲得那么紧,我如何靠近?”虞幕说道,低下了头,也不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只是觉得,若是此刻抬头,一定会用尽所有力气去抑制住自己的心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反常,但是,唯一清楚的是,尽管他没有姻缘,他想一直待在祀慕身边这一点,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