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经,不会再去怨恨他了,没那么容易能原谅他,但是,我已经不会恨他了。”
梼杌镇静道:“那么,你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样的,父亲,他为什么,不救大哥。”
虞幕眨了眨眼,原本嘴角的微笑,顿时消失,蹲在梼杌面前道:“他说,他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所以,就让哥哥和我,来下这个手吗?”梼杌没有抬头。
虞幕伸手附在他的手臂上,道:“梼杌你”“我是父亲最不重视的那一个,而大哥,却是他最放纵的那一个,而穷禅哥你,却是他最爱的那一个,我知道,也都明白,你是他唯一的孩子,而我们都只是他神木造成的后代,可是,他怎么,不回头看看我。”梼杌微微哽咽道。
虞幕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于是只能道:“你也是,他最重视的那一个,是他,让我将神界,暂时交到你手上的,也是他,让你当上这个副会长的,所以,你也是他重视的。”
梼杌闻言,缓缓抬起了头,眼角染上红晕,道:“真的,是这样吗?”
“为什么我觉得,那么不现实呢。”
虞幕抓住他的手,道:“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我绝无半点虚言,你不信父亲,但是你也要信我,不是吗?”
“既然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也,不会再去在意了。”梼杌松开紧握的拳头,深深吸了口气,彻底放下。
虞幕放心地笑了,呆呆看着梼杌的模样,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头,总免不了一阵心疼。
明明就只是一个登徒子而已,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也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
梼杌起身,离开了神殿,看着神殿里的呆呆,还是露出了一丝怀疑的目光,那个目光落在呆呆身上,将呆呆原本为他心痛的那一瞬间,彻底瓦解。
呆呆看着他离去,干脆也回了偏殿,他打开了那颗仙桃糖,含进了嘴里,很甜,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舌尖却是发苦的,那颗糖的甜,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祀慕看着一个个离开,将虞幕一把横抱起,笑道:“他们都走了,我们夫妻,也该就寝了。”
“干什么?我还有事务要处理,你放开。”虞幕挣扎道。
他口中的事务,也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绝对不能到床上去,他已经知道了他如果到了床上的后果,一定会被折磨得腰身残缺。
祀慕低头吻住他一直反驳的嘴唇,让他再无法动弹,吻到他终于瘫软无力,才将他压在身下,笑道:“先办正事。”
虞幕抬手捂住脸道:“这算,什么正事啊”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下轻轻抚弄,让他顿时浑身燥热,脸颊开始染上红晕,被他抚过的每一处,都如灼烧起来那样炙热。
虞幕松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蓄势待发的模样道:“你,不要,一下子就唔啊等,等”祀慕听着他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将自己打包好彻底送给他。
就这样,虞幕没能处理事务,却被处理了一番,到第二天醒来,他的腰,没了知觉。
魍魉到了光的住所,他的住所,与自己的宫殿不同,他的宫殿,富丽堂皇,应有尽有,而光的住所,却只是一所简陋的公寓,看来,就像是人界的,地下室。
魍魉踏进光的住所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光点点头,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在门边换鞋,随后看了一眼魍魉脚上那双满是泥土的皮鞋,随手丢了一双拖鞋给他。
“把这个穿上,别把我家地板踩脏了。”光道。
魍魉看着他扔过来的拖鞋,竟是一双粉色的,鞋身上画满了仙桃的拖鞋,笑道:“光,你喜欢粉色?”
“你在胡说什么?”光道。
“那你怎么会有粉色的拖鞋,还是,仙桃款式的,看起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仙桃。”
“随便买的,与那个无关。”光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他在厨房里忙碌一会儿,端出了仙桃做成的饭菜,还有露水,放在自己家那张小小的折叠餐桌上,他懒得去买那些家具,因为他从前,便一直住在轩鸣宫,而这里,是自己极少会来住的地方,只会偶尔回来打扫一番,看一看,现在,轩鸣宫,不需要他去守着了,他也就除了这里,别无去处。
魍魉四处顾盼,仔细地端量他的整个住所,很小,但却打扫得很干净,整个房子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连单独的卧室,都没有。
他忽然很心疼他,在将虞幕带回到神界之后,他又不顾一切地放下,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句,就离开了神界,继续云游。
终究是自己对不起他,是自己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