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大哥,是被冤枉的?”虞幕道。
光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魍魉,又立刻低下了头,颛顼道:“魍儿,要劝饕餮收手的,魍儿看着迵儿郁郁寡欢,离开神界去寻找祀慕,我也知道,更知道,魍儿是被饕餮,锁在深渊里的,因为害怕魍儿回到神界通风报信,将他锁在深渊,但是却没想到,魍儿逃出深渊时,却被封印了。”
“那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虞幕道。
颛顼转过身,坐下道:“我是跟着定数走的,我预见了三界的未来,也预见了迵儿母亲的未来,我逆改了你母亲要因你难产而死的命数,导致失去你母亲的爱,我才知道,定数,天命,都是不能被更改的,所以,我只能跟着定数天命去安排这一切,让这一切重新回到正轨,所以我,培育了,这只上古妖兽。”
颛顼指向了祀慕,祀慕看着他,一脸惊愕,但是又立刻回过神来,“是你吧,玉树花团的人,是你,那个一直喊我到他身边的,就是你吧。”
“自然,是我,我培育了你,你的心脏,是我培育的,最好的,对抗魔窟的武器。”颛顼道。
所有人惊愕地看向祀慕,祀慕顿了顿,道:“你说什么?”
“自缚简,不是传说,它是真的存在,只是,它被我,藏了起来,因为我,必须跟着天命和定数走,所以,我将你从奈何桥边带到了神界,将它,藏在了你身上。”颛顼道。
祀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道:“你说,自缚简,在我身上,那么,它在,在我的”“你的心脏,就是自缚简。”颛顼指着他道。
祀慕颤抖着后退几步,虞幕抓住了他,惊讶地看着他。
他们辛辛苦苦的,一直寻找的自缚简,经历了许多,直到现在线索全部都中断的时候,颛顼告诉他们,自缚简,一直在他们身边。
那么也就是说,呆呆,不是有缘人,真正的有缘人,是祀慕,不,他也不是,因为他的心脏,就是自缚简,而那些提示,是在提醒,他的心脏。
也就是每一次他靠近关于来自自缚简的提示,都是因为他自己的心脏,在对他发出警示,虞幕看着他失神的眼眸和不敢置信。
又看向父亲的眼神,显然不是在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祀慕的心脏,就是自缚简,所以,他在魔界,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就是因为,自缚简和魔窟,本就是,相向而生。
他的心脏和魔窟在互相吸引着,魔窟在呼唤着他的到来,让他的心脏陷入了沉睡,但祀慕靠着自己的意志醒来。
祀慕的脑海里一顿堵塞,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累了,他的心脏是自缚简,也就是说,为了这三界,他必须死。
而虞幕,会亲手抹杀这一切,虞幕,会为了三界,杀了他吗?三界和他,在虞幕眼里,谁更重要?
颛顼走到祀慕面前,道:“孩子,我说过的,一切自有定数的,我看见的以后,是你阻止了魔窟,但是你也因此陨灭,你不是人,你原本,只是奈河桥下的一只小精怪,我在那里,等了你很久,你才来。”
“手执竹简,向往而归,说的,是我?”祀慕强撑着意志道。
颛顼叹气道:“孩子,若是想要一个答案,我给你,给你,你的身世,但是对不起,我预见的以后,若是改变,三界,便无力回天。”
颛顼靠近他,在他的脑海里,将他捡回神界,还有如何培育他的种种,全部放进了他的脑海,那是颛顼的记忆,也更是,他的记忆。
他在奈河桥下,过了很久,有一个白发苍苍手执竹简的老人带走了他,将他带到一个满是花的地方,这个地方满是花,老人幻化成了年轻人的模样,告诉他,这是玉树花,那个人,将他手中的竹简,幻出心脏,藏进了他的身体,他成了一只完整的小妖怪,拥有了妖力,他在那里和那个人,度过了一段时光,但是那个人,却消除了他的记忆,将他放在了一处花坛里,然后,他就遇见了虞幕。
祀慕看见了那段回忆,与自己之前零零散散的回忆拼凑在一起,终于形成了一道完成的弧线,整个故事,他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妖怪,他遇到了虞幕,他和虞幕是天命,是定数,所以颛顼将他带到花坛,为了让他和虞幕相遇,也为了,安排好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所以,虞幕才能将他藏在神殿里整整一千年,不是没人知道,而是,都在瞒着他。
祀慕看向了虞幕,对着虞幕道:“我,不是人,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容器,一个自缚简的,容器。”
虞幕抱住了他,道:“不是,你不是,你是祀慕,是我的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