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周行嘴角抽了一下。见是见过了。但并不是见他这个弟弟,而是陪马忆恩去看鹿鸣的时候顺带便瞅了他一眼。
兄弟手足怎么能比得上老婆重要呢?姜周行丝毫不检讨自己的行为也是如此。
“徐家的孩子和那个什么龙来了?”
“来了,和辛守在储藏室。”
“家里是有问题吗?辛守这几天每晚都没睡好。清洗的阿姨说他每天睡衣和床单都被汗浸湿。问他却不说没事,赶紧放他回实验室就好了。臭小子倔得很。”
“是的,客厅的牡丹画。”
今上抬了抬眉毛。
“应该是有人在一朵牡丹上下了咒,咒的形态是一只伯劳鸟。”姜周行想了一下,委婉地说:“画本身没有问题,是最近才有的。不管是机器探出的放射性,还是最先发现异常的卢梦龙都表示下咒这件事做了没多少时间。”
辛先生冷笑一声:“我量他也没这个胆子。”
姜周行觉得衬衫后背有点湿,他可真怕这画引发第一家庭的纠纷。
“那个孩子发现的?”
“嗯,卢梦龙在瑞士摸过《山岚》那架屏风。他说画给他的感觉和屏风很相似。”
辛先生突然站起来,对姜周行说:“走,我们去看看这帮孩子在储藏室玩什么都不出来。”
姜周行想起出来之前,辛守让叶落夕展示变装秀,默默为三太子点了根蜡。
储藏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欢声笑语。今上不准姜周行出声,轻轻推开门,看见自己的小儿子抓着一个漂亮的小青年,让他把身上奇形怪状的服饰再换一套。
而另一边有一个更美的男孩,扶着架子说笑得肚子疼,让辛守别捉弄叶落夕了。他身后站着一个高了一头的孩子,就是徐家不久前找回来的孩子。
今上听到叶落夕这个名字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叶落夕刚变出一件onogra夏威夷风格花卉衬衫和一条挂毯图案百慕达短裤,一身花哨得像只落入凡尘的大蝴蝶。
今上沉着脸,对叶落夕说:“我记得上次对你说过,再敢在我家人面前出现就把你送去他们局里。”
叶落夕背对着门,听到辛先生的声音,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想立刻逃回砚台里。手腕却被辛守牢牢抓住。
辛守也冷下脸,对叶落夕说:“不准怕,不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