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品酒这些也就算了。
看到礼仪课的时候,穆冉才知道在老太太眼里,她连基本礼仪都没有。
所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应酬的时候笑容什么弧度,作为主人怎么招待一堆客人,一群人说话时该先看哪个人再看哪个人,甚至于下车时先迈哪只脚,手怎么搭上伴侣的胳膊都是有讲究的。
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交际舞,到了那天晚宴顾天宸和程锦华开舞,万一他们有事,就得落到顾央和她头上。
而且即使不开舞,第二只他们也该下场。
要说蹦迪慢摇,穆冉都可以,韩国女团舞她也学过几只。
但是跳交际舞,属实是她的知识盲区,必须得恶补一番。
穆冉就开始了补课生涯,上午一节,下午一节,每节两个小时,特邀的老师过来授课,虽然算起来一天只有四个小时,但是穆冉已经是身心俱疲。
上课还能开小差呢,一对一的才最可怕,跑个神次次被抓现行。
虽然老师不责怪,只是微笑看着你。
但是那种“你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这种无声指责还是让穆冉很压抑。
难怪单独辅导的老师要价都那么贵,遇到她这种不争气的学生时,一半都是精神损失费。
穆冉把今天自己插的花拍照发过去,连向来没什么网感的顾央都回了个省略号。
可见有多么惨不忍睹。
顾央还安慰她:“其实这只是一种爱好,没必要一定要精通,奶奶让你学只是因为她喜欢罢了。”
穆冉更沮丧了,这已经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作品了,起码学过美术,色彩搭配上不会有什么毛病。
品酒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舌头根本就是一条死肉。
顾央唔了一声,低笑:“有时候还是挺灵活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都这么正儿八经开黄腔了,一点也不理解她的苦难。
穆冉恨恨地按下手机,连让他找个理由把她接走几天的话都忘了说。
是的,两个人居然是语音聊天,可见穆冉已经被折磨成了什么样。
什么忌讳都顾不得了。
这些话她也试着跟姐妹说过,以前只有一个苏蔷,现在又多了个阿琳。
结果被她们两人鉴定为她在凡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