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一眼,那人就转过了头去,径直推着轮椅上的孩子离开,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里。
那一眼给余悦的印象太过深刻。
那双漆黑的眼里藏匿着多种情绪,防备凌厉而冷漠,又似乎是在看清了她的面容后才归于平静。
怎么,难不成是以为她别有目的,但是看清她是个姑娘后又觉得想多了?
余悦心道一声好笑,将最后的一颗山楂送入口中才拍拍手,漫不经心地从与二人背道而驰的方向离开。
洁白的裙摆因为沾上了泥土而变得污浊,她也没在乎,连拍都未曾拍一下。然后迈着散漫的步调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条破旧的巷子,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一家理发店的门。
里面身穿紧身黑色吊带、染着一头嚣张明艳的紫发的姑娘闻声回头,看清来人的脸后勾着红唇:“等我二十分钟,马上好。”
余悦冲她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她忙活。
那人说的时间分毫不差,二十分钟过后姚佳送走了客人,随手捞过一把老旧的椅子坐在了余悦面前,桃花眼勾着笑:“今儿怎么来我这里了?”
“弄头发。”
听到这话姚佳顿时来了兴趣,“呦,难得啊。之前劝你了这么多次你都不答应,怎么这次就下定决心了?跟姐说说,姐好奇得很。”
姚佳只比她大四岁,今年也才22而已。可这人步入社会步入得早,所以仗着自己有“混社会”的经验,在她面前张口闭口就是“姐”。
余悦跟她关系好,也不在意。
此刻她望着那人张扬明媚的面容以及那头耀眼的紫发,终于露出了录取结果出来以后第一个实打实的笑:“就是想任性一下。”
“行,那你跟我说你想怎么弄,姐保证把自己看家本领都拿出来招待你。”姚佳搓着手,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余悦借着屋内的镜子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