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头?疼。”
余悦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很哑,于锡也?发现了,他端起?桌边的水,轻轻问她:“你……能?自己喝吗?”
余悦自己坐了起?来,接过了他手里的水,一杯水下肚,她这才觉得嗓子好了一些。
他就着她的手把水杯接过,问她:“还喝吗?”
余悦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轻轻问:“是不是你带我来医院的?”
他“嗯”了声。
“谢谢啊,又麻烦你了。”
不用想也?知道在昨晚这种狂风暴雨的环境下背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从那么高的山上跑下来有多艰难。
除了谢,余悦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这次,她道完谢后,对上于锡的目光,她第一次看到的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是十分?压抑的、很多种的情绪。
她不懂。
她只听他说:“余悦,别有下次了,行不行?”
余悦垂下眼,“抱歉。”
于锡知道,她理解错他的意思了,可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跟她说:“你刚挂完针,还有些低烧,躺下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粥,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起?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