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云之转了下脸,亲她的脖子,耳垂,呢喃着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想睡,还没睡着。”戚喻仰着颈,目光落在?商务车黑漆漆的顶上,声音调了蜜一般粘稠:“感觉你会回来。”
到家后?,司机和吴城直接走了。裴云之毫不避讳的拉着戚喻走入电梯。
电梯门光洁照人,像一面镜子清晰映着两个人。
他们的手紧紧握着,身体贴在?一起。
戚喻从电梯里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以及裴云之猩红的眼眶。
他正透过镜子盯着她看,视线直白,丝毫不掩饰的,炙热的几乎要?将她融化,她有些顶不住的垂下眼睫,片刻后?又忍不住再次看向他。
门开后?,裴云之把戚喻拽去?进去?,没有开灯,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长驱直入,吻的又重又凶,粗糙的指腹顺着她的下颌滑至颈,顺着脖子血管磨搓着。
在?戚喻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他忽然转了个方向,把她抵在?墙上,又托住她的腿往上抱,自下而上的吻住她。
万家灯火从落地窗照进来,拢了一层灰白。
在?玄关?吻了好久,裴云之抱着戚喻往楼上走,踢开卧室的门,把她扔在?床上。
褪下风衣,裴云之俯身,一边吻,一边问她:“你说过,有个喜欢很多年的人,是谁?”
戚喻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脑子里混乱泥泞,无法?思考,一切反应都?只是本能?,很用心的回应他的吻。
意识到她的热情,裴云之险些失控,按在?腰上的手掌又重又烫。
“是我吗?”
“嗯。”她轻哼。是你,一直是你。
从戚昊天说,她的日记本里有他的名字,他就不可?抑制有这样?的猜想。一个美好到不敢相信的猜想。
现在?她给出了答案,就是他想的那样?。
“腊月29,你回南城做什么?”裴云之问的更加得寸进尺,他迫切的希望她的所有一切都?和他有关?。
“找你,”戚喻喘着,努力让字句说的清楚,“但是不敢见你。”
仿佛灵魂被浇筑了滚烫的熔岩,他被融化在?她炽热的爱意中?。
当时的妄念竟然成真了。
裴云之跪在?床上,将戚喻在?牢牢桎梏在?怀里,一寸也不想放。
“宝宝,”他说,“我可?能?忍不了两年。”
戚喻喘着,勾着他的脖子,声音微微颤抖,却笃定,“不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