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正舒服的眯着眼,瞧着高空中飞过巨大神木的几只灵鸟发呆。
“观荷师姐。”挡在她面前的少年开?口叫她。
沈瑜微微愣了两秒,辨认出逆光而立的少年正是数日?前和她闹过一场乌龙的祈年。
祈年一身天水碧的衣衫,高高的马尾被一枚细长血玉簪挽起,一张脸孔俊秀如玉。
她的目光忍不住被对?方眉上的那颗小?小?红痣吸引,映衬着身后霞辉,灼灼似朱砂。
虽然那日?之事?确实让她有点?丢脸,但这么多天没见,沈瑜已?经很能平复下来。
此刻看着眼前人,心里竟然也没有太多波澜。
她微微偏着头,不解问着,“祈年师弟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包括对?方想要旁敲侧击的,来威胁她不准把那夜看到他自虐的事?情说出去。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来借笔记的。
沈瑜一时间jsg目瞪口呆∶难不成自己高冷学?霸的人设,已?经这么声名在外了么?
柔软的水红色霞辉下,祈年其?实也在望着她发呆。
那目光落在她濯在洗剑池的莹白?玉足上,喉咙微涩的滚动了一下。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观荷,借笔记只是一个借口。
一个能让他以一种相对?坦然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借口。
他更加难以启齿的是,那夜寒泉之后……他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
梦中女子杏眼含泪伏在肩头,不是别人,竟是从未说过几句话的观荷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