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排斥,他连对自己释放善意,都委屈自己带着别人?的面具。
而那些暗淡的时光里?,她还在听着靳逸琛那些关于一个恶煞一样的男人?,想他是个无比恶劣的坏人?……
她也曾在南城向晚阁幽深的廊道尽头里?,用?最伤人?最恶劣的话语去批判他,狠狠地推开他,而即便?那样,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她一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欢而散后,也能在深夜的京北,只是她的一个电话,还发着烧的男人?就?能迅速过来保护她,接她回家。
而她那会儿却还曾因为他片刻的迟缓而委屈……
所以到底是谁委屈,谁卑微,谁默默承受了所有。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是她在这场偏爱的游戏里?,赢的是多么的彻底。
岑声声缓缓举起手里?那张刚才?在书房里?书页中夹着的那张桃心便?签,那上?面清清楚楚是她的字迹。
那是能证明她二十?四岁的第?一天赠予她最好的生日?礼物的陌生的钢琴老师存在的证据。
她努力想让自己是笑着的。
“堂堂周三少诶,偷偷摸摸做那么多,就?为了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啊?”
“为什么啊?我那个时候对你印象还那么不好,你怎么还能这样默默对我好啊?”
“我根本不值得?啊……”
“周时慕。”她终究是止不住的落泪,连唇都是发颤的,“你都为我做了多少事啊?”
“只有你值得?。”周时慕视线扫过她手里?的所谓证据,无所谓地勾了下唇,“声声,我心甘情愿的事,没有什么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