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陷入一片静默,好不容易活跃一些的气氛又低沉下去,弄得季恕也有些无所适从;理智上他当然知道医生说的后一种情况至少现在不会发生,可是关心他的人却是真切地体验了天降噩耗的难过,他没法对此无动于衷。
“都别丧气了,”他强颜欢笑着说,“我这不是醒了吗?醒了肯定就是没事了。”
慕鹤轩拧着眉,看样子还有些疑虑,但被他扯开了话题:“说起来,昨晚一直有人给我打电话?”
“嗯。”钟悦乖乖地点头,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他的手机,“不过据星星说好像也就打了四五个就停了,后面没再拨来过。”
笨蛋钟悦说着说着,又开始暗自神伤,独自跑题:“哥,你知道我为啥拿着你手机不?”
季恕睨了他一眼,感觉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为了安抚小孩一颗受了大惊吓的心,还是接了茬:“你说。”
钟悦抽搭抽搭:“我想万一你要是醒不来,就把你的手机给格式化摔碎了扔进河里,网上不都这么说么,要留清白在人间。”
“……我谢谢你!”
季恕又好气又好笑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拿到手机解了锁,但看见未接来电时就有点笑不出来:满屏来自老何的拨入让他有些不祥的预感,且不说老何与他只见了那么一次,就依对方那个臭脾气劲儿,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也是万万不可能在此时叨扰的。
他皱着眉回拨了过去,刺耳的彩铃响了一会儿,老何接了,声音低而沉:“喂。”
“何爷爷,”他小心地叫了一声,对自己的境遇只字不提,只是道歉,“对不起啊,您昨晚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
他隐约听见老何在那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点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于是声音也越来越轻:“何爷爷,出什么事了?”
屋里陷入一片静默,好不容易活跃一些的气氛又低沉下去,弄得季恕也有些无所适从;理智上他当然知道医生说的后一种情况至少现在不会发生,可是关心他的人却是真切地体验了天降噩耗的难过,他没法对此无动于衷。
“都别丧气了,”他强颜欢笑着说,“我这不是醒了吗?醒了肯定就是没事了。”
慕鹤轩拧着眉,看样子还有些疑虑,但被他扯开了话题:“说起来,昨晚一直有人给我打电话?”
“嗯。”钟悦乖乖地点头,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他的手机,“不过据星星说好像也就打了四五个就停了,后面没再拨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