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快眼神逐渐变得古怪起来,那古怪里又显出另一种不知缘由的恼恨,糅杂在一起,很是矛盾。
他一句话也没说,把纸条攥在掌心跑了出去。
……
五天休假结束,拎着行李箱的杜知桃愉快地哼着歌踏进了别墅院子。
她把行李箱放在一边,在包里翻找钥匙,正当她把钥匙对准锁芯时,大门忽然开了,裘师炀站在门后看着她,神色漠然。
他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说过话了,但看在他给她开门的份上,杜知桃道:“谢谢你。”拖起行李箱就要往里面走。
一条手臂横在她面前。
“慢着。”裘师炀说。
杜知桃于是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
裘师炀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问:“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呃……”杜知桃为难地说,“好久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她不明白裘师炀叫住她的意图,按理说他应该还和她离开前一样,看到她都只当没看到似的,而不是主动跟她说话。
听到她这么个没心没肺的问题,裘师炀突兀地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陡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杜知桃,你居然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
他再也装不下去,双手握住杜知桃的肩膀,愤怒地说:“你在外面倒是玩得开心,什么都不和我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神色慌乱了一瞬,色厉内荏地补充道,“也不是担心你,就是、就是怕你死外边了!”
担心就担心嘛,这么傲娇干嘛。
杜知桃眨了眨眼睛,没忍住笑了出来。
裘师炀恼羞成怒,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你笑什么笑!”
“谢谢你担心我,我就是出去旅游了几天,什么事也没有。”她知道裘师炀脸皮薄不经逗,主动解释,“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但是我们那几天不是还在冷战吗,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她以为裘时煜会跟他说的,没想到他没说。
这个解释很合理,虽然裘师炀还是不太高兴,但到底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他放下手臂让杜知桃进去,跟在她身后嚷嚷:“我才不管,以后就算我们吵架,你去哪里也得跟我说,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知道了,二少爷。”杜知桃学着保姆叫他的方式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