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腿就要断了。
连续的使用叫双腿的肌肉没用地开始打颤,就像是踩在了针尖上面,寸步难行。
落颜儿实在受不住,拖着腿坐到了到路旁的石头上。
她锤着腿,天大地大,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在渡无回气消前,她不可能回去送死。
反正就剩煊铭的两条尾巴没拿回来,她迟几日也要走,早走晚走都是要走,没什么区别,到时候再想办法把锁灵袋偷偷送回来就是。
她这样想着,手却一直抓着腰间的锁灵袋,眼里流露着依依不舍。
“没出息。”风迷了眼,落颜儿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骂出了声。
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了样子,脑海不由自主浮现昨日旖旎的零碎画面,落颜儿不受控地娇羞了脸,红晕从脖子爬上了耳后根。
又羞又恼。恼的是,自己为什么一喝酒就会什么都不记得,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竟不记得其中的滋味。
在石头上坐了会儿,她佯装潇洒,没有方向继续前进,打算走哪到哪儿,随处安身。
锁灵袋在腰间晃动,比往常扁了不少,落颜儿满心都在回想失去的记忆,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发觉出了不对劲。
她取下锁灵袋,打开一看,心倏地坠落,砸了个猝不及防、手足无措。
煊铭不见了。
“怎么会呢。”明明昨晚她还取回了一条尾巴,桃园那一片没有其他的人,渡无回更不会干放走煊铭的事,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她将锁灵袋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接受煊铭已经逃走了的这个事实。
可是煊铭昨晚还在,锁灵袋她从不离身,一晚上的时间,她到底是哪里疏忽了,让别人能够从她身上毫无察觉的救走煊铭。
是黑衣人,还是墨虚门的弟子?
不管怎样,她必须要抓回煊铭,拿回最后的两条尾巴。
煊铭最有可能会回元若山,落颜儿按着去往元若山的方向一路找过去,路上但凡看到有可疑的痕迹,她都丝毫不放过,去探了个究竟。
越找她越慌越急,倘若让煊铭回到了元若山,她便再难有可以得手报仇的机会。
她逐一寻路上的店家,描述煊铭的样子,问有没有修仙弟子或可疑的人物从这里经过,店家皆摆摆手,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没有。
完全没有线索,找寻的难度太大,落颜儿找得心灰意冷,做了最坏的打算——去元若山抓人。
元若山人多,她不是对手,但她始终要试试,尾巴不能留在煊铭身上,煊铭不死,她的仇恨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