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又说了些什么，南钰眼圈渐渐红了，她呼吸急促，低声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
说完，她有些崩溃地挂掉了电话。
南一叹了口气，靠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事情已经比较明了了，李浩在南钰怀孕后跟她吵了好几次架，矛盾主要就是家里负担不起这个小孩，多次的争执都是因为这件事，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矛盾激化，李浩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孕妇敏感又脆弱，情绪愈演愈烈，口不择言，导致李浩情绪上头，对南钰动了手。
“动手打老婆的男人一定不能要。”
南一点头：“对，这是底线。”
“男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不可靠了，结婚的时候特别能哄，说得天花乱坠，等到结了婚，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南钰找到了情绪倾诉口，开始一顿抱怨。
南一给江清野递了个眼神，他从茶几上拎过来一包纸巾，让两姐妹哭个痛快。
“以前你爸爸走得时候，不也是一点都没留念吗？南一，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情绪波动厉害的南钰也感染到了南一，她忍不住跟着一块红了眼睛，说：“我天天在学校被他们说是个没爸的野种。”
“对啊，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拍拍屁股就走人。”
“责任心对于男人来说太难了。”
“结婚这么多年，李浩没给我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钱稍微花大手大脚了一点，他就要联合我婆婆一起说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激化你跟他妈妈的矛盾吗？”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江清野听得犯困，慢吞吞打了个哈欠，开始漫无目的地刷手机。
但她俩聊得越来越离谱，甚至说起了什么不要男人日子一样过得潇洒幸福，江清野轻咳了一声，引得南一把视线投了过来。
她眼睛红红的，没掉眼泪，但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瘪嘴哭出声来。
看到江清野的脸，她瞬间回了些理智，哑着声音对南钰说：“好了，你怀着宝宝，情绪不能太激动了，你快去洗个澡，然后早点睡吧。”
姐姐进屋洗澡去了，江清野轻轻用手掌揽过南一的头，靠近问道：“这么难过啊？”
南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好可怜啊。”江清野心软成一片，靠近后用额头抵着南一的，近距离感受她因为情绪变动而灼热起来的呼吸。
“是因为你爸爸的事情，所以才总是跟我逃避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吗？”要这语气被董松林听了，又得酸他一顿，可南一此刻脆弱又可怜，江清野一丁点声音都舍不得放大。
见她乖巧点了头，江清野没忍得住，轻轻抬了下巴，印了印她的唇肉。
她不反抗，任由江清野亲，手也被他捏在手里把玩着，本意是哄人，但她这软绵绵的样子太好欺负，江清野没忍住弄得有些过火，把南一的嘴巴都给咬肿了。
松开她的时候，江清野还有点心虚。
谁知南一湿漉漉的眸子一个劲盯着他，慢吞吞冒出几个字：“男人都是这幅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