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ey,魏金利,他们在国外认识多年——据陆绍司所知,魏金利也是陆延舟唯一可以真正算得上交心的朋友。
可他要见魏金利做什么?
陆绍司表面倒很如常地点点头,答应了。
而此时此刻,魏金利正与秦羽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理论上,刚出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应该有些话要说,却因为魏金利的沉默陷入僵持。
秦羽一肚子问号,只能采用盯梢大法,等对方自己先扛不住开口。
魏金利忍受了一波又一波的目光冲击,心里叫苦不迭,又无从解释。
失忆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他根本拿不准要不要和秦羽说。说吧,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秦羽可还不能算自己人;可不说吧,这位刚才在他醒来时应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眼下指不定脑补了怎样一出大戏。
总之怎么选择左右都难,竟是有些陷入死胡同的无力感。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于坚持也有些白费力气的意思,魏金利忧虑地叹了口气,看向秦羽,决定先打探稍许再做打算:“他刚才醒来的时候——”
而话没说完,身边门就被推开了。
“kley,延舟叫你。”
“哦,来了!”魏金利转身,路过陆绍司时似乎被叫了声,微微侧身,然后点点头。
秦羽也下意识地站起来。
她想跟过去瞧瞧里面,可耳边随即传来的一声打乱了她:“秦小姐,请留步。”嗓音仍是刚才听过的温润,却带了些郑重的恳请,“我想和你聊聊,有时间吗?”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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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等候区设有咖啡厅,秦羽与陆绍司落座后,就有人移动屏风过来,为他们圈出了一小片隐秘场所。
“我个人的原因,并不希望这次谈话被无关紧要的人看见,请谅解。”陆绍司微笑着,示意刚端上来的咖啡,“如果没记错,这里的咖啡师在国内也小有名气,味道应该不错。”
秦羽低头抿了口,她要的单纯的美式,没有加糖,入嘴苦涩里带了点醇厚的焦香,令她想起这五年繁重劳累里偶有的轻松时刻。
陆绍司也端起杯子,放下时与木质桌面磕出咚的一声:“你和延舟是怎么认识的?”
秦羽在桌面下绞着手指:“之前在尼斯偶然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