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拉帮忙吹干了风的头发,森峤给她换上了软绵的亲肤的,粉色的睡衣。
森峤:“?”
怎么全是粉色的?
安哥拉道:“我猜她喜欢粉色。床单也都换成粉色了。”
好似先前风所有的不配合,都仅仅只是因为衣物、床单不是喜欢的颜色。
森峤想起被甩掉了两回的鞋,半信半疑:“希望她会喜欢。”
森峤将被单给她掖好,最后测了一次体温——已经降到了正常温度。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森峤双眸带笑,一想到那颗被小心保护的糖果,内心就涌出几丝骄傲,“你说是吧?安哥拉?”
“任性不知道。”安哥拉诚实道,“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倒是真的。”
“……”
“根据你先前所说,我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有错。敢于从二楼跳下,带伤逃离,还能救下另一个同胞,这是何等的勇气和果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回来?”
森峤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在看到糖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打消了所有的怀疑。
“她才十三岁。”森峤道,“还只是个孩子。奥斯克鲁人成年比欧姆早,欧姆太过脆弱,要花很长时间才能dú • lì。难以想象,他们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在大自然的优胜劣汰里,他们并不具备完全的优势。”
“如果没有建立有效的国家机制,包括法律、通用文字、医疗、经济,欧姆很难发展到现在的水平。最伟大的第一步,恐怕就是合作。”森峤关上卧室门,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我研究过欧姆发展史,合作是一切的起源,然而讽刺的是,他们从来没有过长久的合作。”
“合作和背叛,最终导致了发展和无止境的战争。”
安哥拉:“……这跟我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