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听说森峤不回来吃饭,没什么反应地低头将属于自己的晚餐吃光了。
这家里的东西在她看来都大得离谱,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着腿,感觉脚下凉飕飕的。
虽然如此,她吃饭的速度却快而敏捷,可以说是毫无影响。仿佛生怕被谁抢走似的。
安哥拉站在一边,机械男声平直道:“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呛到……”
话未说完,风便被呛到了。
她剧烈咳嗽起来,将蝴蝶意面喷了满桌,鼻子上还挂着一点面糊。
ai拿了帕子来收拾,方方正正的机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仿佛藏着宇宙里所有的奥秘,直直地看向她:“需要去医院看看吗?也许会呛进气管。”
“……”风喘息着摇头。
她拿了水咕咚咕咚灌下,安哥拉调出以往案例:“欧姆被食物呛进气管并不少见,有瓜子壳,有小龙虾壳,它们大多当时不会被察觉,此后会开始偶尔咳嗽,之后转变为持续咳嗽,吃感冒药并不见好,然后情况加重,进而咳血……”
风端着餐盘从椅子上跳下去,坐到沙发边的地上去了。
这时候她的肢体动作自然了许多,仿佛这才是她吃饭时的常态。
她似懒得听ai废话了。
安哥拉也没有再劝的意思,它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收拾好餐桌,它等风吃完饭才将东西都收进厨房。风站在厨房门前,看它将碗盘挨个放进洗碗机,又收拾厨房地面,确保每一块瓷砖都亮晶晶反着光。
风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切——宽敞的案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卫生整洁的环境,塞得满当当的让人有安全感的冰箱。待安哥拉回头时,她便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安哥拉提高了音量:“森让我转告你,你得洗漱后再去睡觉,保证睡眠时间最低八小时。”
风没理它。
森峤还是没忍住,在吃饭间隙去洗手间时看了眼通讯器上的监控app。
他喝了点酒,身上散发着微醺的气息。酒这个东西,虽然被奥斯克鲁人喜欢,但并不是每个奥斯克鲁人都能驾驭它。
森峤就不太能喝酒,平常也就一杯的量。此刻他黑亮的鳞片已有些泛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色彩,巨大的尾巴蔫耷耷地拖拉在身后,眼睛微微眯起,眉头蹙着,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凶了几分。
他查看过家里所有的监控,在书房找到了欧姆。
风盘腿坐在地毯上,似乎是随意找了本书正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