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早就脏得不能看了,赤脚踩在地上,头发上也黏了泥块,打着结的在后脑勺团成一团,看得森峤头都大了。
“风!”他厉声喊道。
风跑得更快了。
安哥拉两个轮子一滚,飞似地从风身边跑过,又在前头一个急刹车,手里闪出电光。
“回去。”安哥拉道,“否则我将使用紧急处置办法……”
森峤立刻警告地喊:“安哥拉!住手!”
风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见安哥拉迟迟不动,森峤又还没追上来,立刻绕去了屋子后方。在地上踩出一堆泥脚印,又翻墙从后头进了客厅。
她想跑上楼,被杀回来的森峤抱住了。
“一身的泥!弄得满屋都是了!”森峤话音未落,安哥拉已经开始清理了起来。
机器的嗡嗡声,森峤恼火的斥责声,逐一通过翻译器传进耳朵。正是中午,邻居家做饭的香味飘过来,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奇怪的腥臭味——奥斯克鲁的食物一向很恶心。
这些日常的、平凡的平静突然让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曾经的苦痛从来不曾出现过,那只是遥远的恶梦。
睁开眼,她只是森峤养的小宠物,无忧无虑,吃喝不愁。只要森峤不下岗,她就能一直拥有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