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退?”
“从巡逻队辞职,自己干。”
楼骆气道:“那不成恐,怖分子了?”
“你们现在做的也没什么区别。”
楼骆背着手,修长匀称覆盖着薄薄金毛的腿走来走去,细长的尾巴差点将一只花瓶抽下去:“黑鳞尾,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只有我能收留你。你还伤了我那么多兄弟,我还帮你请了大夫,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很感激。”森峤道,“但最初你们也打算伤害风。一码归一码。”
“……别的你不用管。”楼骆摆手,“我只要你加入我们,你不需要做任何公开表态,一切有我。”
“你要的是我的威望、名誉、背后的身份为你的抗争和选票做基础。”森峤道,“还想借此拉拢我的兄弟。我不喜欢牵扯进这些事里,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远冬城对你很好吗?!”有夕道,“审核会质疑你,有功是别人受有过是你担。总队的位置你坐不上去,总是被人拽来拽去的当棋子,你就不想出口气吗?”
“你们不也把我当棋子吗?”
“我们是……”
“都一样。”森峤抓着风的手,长久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累极了般叹道,“都一样。只有风不一样。”
风原本在走神,闻言愣了一下。
森峤却没再多说,抱了风出去:“我去楼顶逛逛,这总行了吧?”
“……”
楼顶很安静,其实整个星州都很安静,没什么生气。
“看来我们内部早就有问题了。”森峤坐在楼顶边缘,尾巴小心地圈在风的腰上,怕她掉下去,“只有远冬城还捂着眼睛耳朵,自欺欺人。”
“我也是。”森峤自嘲,“一步步退让,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其实都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