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风……
端午垂下眼睫。
她永远是特别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特别的。
牛顿缓慢开口,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件事:“谈谈吧。”他对三城的巡逻队邀请道,“我们需要谈谈,我知道更多的信息,这是你们现在需要的。欧姆没有什么可瞒着你们的,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远冬城要顾虑的太多,未必会对你们说实话。”
云层之下,风冷的哆嗦。她的眉梢覆了层湿漉漉的水汽,手指冻僵了无法动弹,呼吸也变得困难。
但她没有求饶,没有惊叫,始终安静无声。
有夕停在云层上,看着似乎触手可及实际却很遥远的太阳:“你们总是会将事情弄得更复杂。”
风打了个喷嚏。
有夕继续道:“远春城是我们的,那是我们的家。”
风笑了:“好了,现在你懂欧姆的感受了。”
“……”
“如果我把你丢下去,你会死得很难看。”有夕在日光沐浴下仿佛传说里的大天使,但她说出的话却十分阴冷,“森峤就算是拼,也把你拼不起来。你会碎成一滩肉泥。”
风依然很平静:“知道吗,我曾经把奥斯克鲁的一条手臂砍成过肉泥。嗯……不太好砍。”
“……”
有夕低头看她:“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怕。”风道,“但为什么一定要表现出来?”
“你真是个奇怪的欧姆。”
“拉着我上来聊天。你真是个奇怪的奥斯克鲁。”风原话奉还。
“远春城不可能给你们。”有夕开始往下飞。
风的头发糊了满脸,嘴唇冻得发紫,受伤的手腕和肩膀剧痛,克制着颤音道:“也许我们能找到和平谈判的方法。当然,肯定不会是带着我在天上乱飞的方法。”
有夕捉弄够了这个该死的欧姆,没打算真的对她如何,将她放了回去。
除了守卫的巡逻队,其他高层都和牛顿谈事去了。
类狼人医生见了她,道:“森队醒了,在等你。”
风忙跑了进去。
她哆嗦个不停,强烈失重的感觉还让心跳卡在喉咙里来回蹦跳。她冲到检测器旁边,森峤浑身覆盖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类似凝胶的东西,正在缓慢的修复他剥落鳞片下的伤口。
森峤见了风,立刻道:“给……她……拿件……衣服。”
楼骆和有夕都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