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几位护士:“……”
夏易:“……”
“我知道。”他说。
乐清抬头用力去看夏易,他颤抖地去抚摸夏易苍白的脸:“我……”
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不管是刚才的疯狂、失态,还是现在的茫然、无措,一切狼藉不已的信息都来的太猝不及防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陌生,好似完全捉摸不透心思。
这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
乐清还处在怔愣当中,他被夏易抱到隔壁的一个空房里,夏易把他放到病床上,然后一位护士忐忑地给他重新输上液,夏易在旁边简单地包扎伤口。
他目光无神地扫了一眼周围,看到熟悉的布局,他大脑“嗡”地一声,顿时只剩下一片混乱的白,刚才所经历的——情绪的突然崩塌,病态的痛苦发狂,那不堪入目的点滴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胸口发凉发闷的窒息感,夏易手上正在滴血的伤口,门外无意间偷偷观察进来的眼神,护士的小心躲避——
这复杂的一切就足以证明他刚才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
“操。”夏易“嘶”了声,有些不耐烦地咬了下嘴唇:“这血止都止不住。”
“要不……”旁边刚好工作完的护士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乐清,她忽然压低声,偷偷摸摸地说:“还是我来吧。”
“行。”夏易把他随便缠绕的的纱布解掉。
护士这一会儿还有些害怕,她用余光瞥了一眼乐清,犹犹豫豫地拿起桌子上碘伏。
“没事。”夏易说,“随便包扎几下,能止住血就行。”
“那怎么行。”护士笑了笑:“做不好会留疤的。”
护士消毒时,夏易攥紧膝盖,表情细微变了变,最后又疼的龇牙咧嘴,显些没喊出声。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乐清脸上,乐清并没有看他,而是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一处出了神。
包扎好后,夏易道了声谢,护士微笑回应,然后拿着东西灰溜溜走了。
夏易手在膝盖上搓了搓,然后又舔了舔下唇,他很想去抱抱乐清,亲吻乐清。但双腿还在微微颤抖着,就像留下了一种不可磨灭的隐患。乐清刚才对他的抗拒太大了,以至于给他一种刚才的场景随时都有可能复方的错觉。
他紧张到迈不出步子,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