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炀仗着喝了那杯酒,为云漾漾挡了药就站在道德高点无理取闹,他暗戳戳地提醒着她:“我还是好难受啊,都是因为那杯酒,我才嗅觉过敏。”
“姐姐对不起,我也不想表现得像个妒夫。”他暗戳戳地纠正自己的身份,在他眼里,李烨这样的男人,是不配当一个女人的丈夫的,“但是他的味道好重啊,我不喜欢。”
“那你……覆在掉它。”知道说不动这个家伙,云漾漾只想早点完事,早点让他恢复清醒,离开这里。
季炀每在她家多呆一秒,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隔壁李烨随时都可能醒过来,不能再拖了,“快点,季炀。”
她一催促,季炀立马失了智,药力已经折磨得他双眼通红,像饿狠了的青年狼族。
李烨就在隔壁,他们压抑着喘息,黑暗的房间里,每一声喘息都变成灼灼烈火,撩起无边春色。
窗外的玫瑰花香气浓郁,催化剂一样,为干柴烈火添了一把油。
“姐姐,你闻到了吗?”事后,季炀已经清醒了,却依旧依依不舍。
“什么?”
“楼下的花香。”那是她和她丈夫在婚前种的,本来是用来祝福夫妻二人的爱情的,此时却为他们的情事奏乐章,“更深露重,楼下必然是金蕊吐雨露,姐姐觉得呢?”
“别废话了。”提起玫瑰,云漾漾猛然从残余的情热中清醒,“快走。”
“我……衣服还在隔壁。”
“衣柜里有李烨的衣服,你穿他的。”云漾漾推开他,“现在就离开,走楼梯下去。”
“姐姐……”
“离开,难道你想我们之间的事情被我丈夫发现吗?别忘了,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裤子都还没提起来,姐姐就翻脸不认人。”季炀抱怨着,但是他确实只是一个男小三,不,小四他都算不上,现在还上不得台面,只能被赶走就被赶走,“好吧,我走了,姐姐记得想我。”
李烨的衣服对季炀来说有点小,紧紧得绷在身上,将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勾勒得几近完美,倒是别有一番情调。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李烨在床头穿衣服的样子,但是李烨太忙了,习惯了早起,经常在她醒的时候就已经穿得一丝不苟。
三年前,李烨也是季炀这样的年纪,分明对方就在隔壁,云漾漾却觉得……两人的背影似乎重合了。
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该是这样的,丈夫百忙之中抽身回家,一番温存后,她还不愿意起,丈夫已经穿上西装,临走前在她额头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