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下班了,我现在开车过去,我送你过去!”
“啊?不用了田牧,我已经找到车了。”
“叫到车?你不是说没打到车吗?”
就在这时,中年男人走到一辆五菱宏光前,回头朝我招招手:“到了。”说着拉开车门,“现在已经五个人了,加上你,再等一个人我们就发车,很快的。”
我看里面有两个女人,多少放下一点防备,于是绕到车后座,给田牧拍了一张照片过去:“我改坐这个车,发个车牌给你。我们随时联系。”
我信息才刚发出去,田牧竟然立刻打电话过来:“惜哉你疯了嘛?这种车你也敢坐!”
这是我第一次见田牧气急败坏,向来巧舌如簧的我这一课变成了结巴:“我、我……”
“这是黑车吧!惜哉你不许上车!回去车站!就在候车室等我!我很快到了!听到没有!”
活久见,贤惠rén • qī的田牧,竟然也有这么具有震慑力的一面。
我乖乖答应。
“师傅不好意思啊,我正好有朋友来接我,就不坐这个车了。”
黑车师傅没为难我,他转身又去揽客了。
等候半个多小时,田牧赶到了。
期间他还打了几次电话确认我没有跟黑车师傅走。
一见面,田牧就紧张兮兮的,检查我一圈,确认我没事,他神色才缓和下来:“上车吧。”
我依旧乖乖听从。
虽然神色舒缓些了,但田牧气场依旧肃杀。
我只好主动找话题:“文明社会,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惜哉你太单纯了,你一个女孩子,而且又是大晚上的,怎么能搭这种不明不白的车呢?”
我决定不再辩解:“我知道错了,这不乖乖等你了嘛。”
田牧没接话,沉默片刻,他竟向我道歉:对不起惜哉。刚刚我语气太冲了。”
“我理解的,你是担心我。我、我就是幸存者偏差,觉得自己之前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的情况,所以就没什么防备之心。”
“以后你再有这类情况,比如需要用车,你先联系我。我我会尽量送你。如果我抽不开身,也尽量和我商量着来。惜哉,你太掉以轻心了。”
“好,我会的。”
此刻的我,心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异感受。
同样是基佬闺蜜,爱因斯坦就没有这么担心我,他甚至笑说:比起担心我被人骗,他更担心我祸害别人。
哪怕是爸爸,好像也没有这么身体力行地关心我,比如我喊饿,他会喊妈妈给我做饭,而不是田牧这样,恨不得我每一口饭食都是由他掌勺。
车上的音乐很舒缓,很快,累了一天的我几乎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