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知月也想带厉西钊来给她看看。
厉西钊看出许知月对这位吉玛女士的尊敬,与人问候时彬彬有礼,格外客气。
女教员笑着冲许知月竖起大拇指,是在肯定她,她的眼光很不错。
许知月已经不再是十几岁时因为失恋,偷偷躲在停机库的飞机后面哭泣的小姑娘,当年她将许知月从那里带出来,告诉她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需等待,今天的她已经等到了。
许知月唯一没有说的是,厉西钊就是当年的那个人,那个这么多年从未真正从她心里离开过的人。
她等待的是命运,也是再一次与她重逢的厉西钊。
傍晚时分,许知月带着厉西钊离开吉玛女士的家,去往附近的航校训练基地。
吉玛女士已经先帮他们跟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可以进去借飞机一用。
走进停机库,许知月摸着停在那里的从前自己惯常开的机型,想起一些往事,一时有些恍惚。
“知月。”
听到厉西钊的声音,她抬眸看去,厉西钊就站在飞机的另一侧,正敛目安静看着自己。
现在是十年后的她和厉西钊,不是当年,提分手的是她,难过却无人诉说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哭泣的也是她。
许知月回神,冲对面的人笑了笑,神采重新飞扬:“上去吗?”
厉西钊已先一步进去机舱里。
两座的小型飞机,许知月闭着眼睛都能开的机型。
飞机推出停机库时,厉西钊忽然问:“非飞行执照持有人,坐在你飞机副驾驶的,我是不是第一个?”
许知月笑弯起唇角:“恭喜厉总,答对了。”
飞机沿着跑道助跑起飞,翻滚的麦浪逐渐退后,越过山光水色、阡陌纵横,迎着缀满云间的晚霞,往更远的方向去。
许知月从容操纵着飞机,轻声道:“我第一次在这里飞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傍晚,带我飞的人就是吉玛女士,她说只要我是真心喜爱飞行的,那么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此刻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会辜负我。”
厉西钊侧头看她,她的眼睛被挡在墨镜之后,只能看到不断眨动的眼睫,和晕开在眼尾眉梢的暖色霞光,昭示着她心情的愉悦。
“那张照片,也是在这里拍的?”厉西钊问她。
许知月一下没听明白:“什么照片?”
厉西钊:“你应聘机长时,放在简历前页的照片。”
许知月笑了:“你说那个啊,是在这里,那是我第一次单独飞,很开心,很兴奋,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心情。”
厉西钊:“今天呢?今天开心吗?”
许知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更灿烂:“嗯,见到了妈妈,还见到了吉玛女士,当然开心。”
厉西钊转开视线,许知月笑够了才接着说:“最开心的,当然是我的副驾驶位置上终于坐上了第一个非飞行执照持有人,而且是你啊,我的男朋友。”
听到最后那五个字,厉西钊眸光微动,轻点了点头:“嗯。”
再往前,便到了海上,流云长风、沧溟碧落,绵延不见尽头。
许知月操纵着飞机在海面盘旋,和厉西钊说:“我一共飞来过这里四十六次,每一次看到云流动的形态和方向都不同,很有意思。”
厉西钊:“算得这么清楚?”
所以许知月也想带厉西钊来给她看看。
厉西钊看出许知月对这位吉玛女士的尊敬,与人问候时彬彬有礼,格外客气。
女教员笑着冲许知月竖起大拇指,是在肯定她,她的眼光很不错。
许知月已经不再是十几岁时因为失恋,偷偷躲在停机库的飞机后面哭泣的小姑娘,当年她将许知月从那里带出来,告诉她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需等待,今天的她已经等到了。
许知月唯一没有说的是,厉西钊就是当年的那个人,那个这么多年从未真正从她心里离开过的人。
她等待的是命运,也是再一次与她重逢的厉西钊。
傍晚时分,许知月带着厉西钊离开吉玛女士的家,去往附近的航校训练基地。
吉玛女士已经先帮他们跟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可以进去借飞机一用。
走进停机库,许知月摸着停在那里的从前自己惯常开的机型,想起一些往事,一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