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亮拍拍陈恕的肩膀,出了个主意:“要想验证你想法的正确性,倒是有个办法。”
陈恕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得了吧,亮哥,你那个办法我知道,把所有住户清单拿过来挨家挨户走访嘛,不得不说,您的办法还真够馊的!”
王向亮忙说:“我这个主意哪里馊了,这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绝对可以挖出那个和邢衡有关系的人!”
“是!”陈恕回道:“这个办法是好,是万无一失,可是咱们支队人手、时间都有限啊,我怕周队骂我浪费警力。”
王向亮摇头:“你不了解周队啊,周队的原则都是在不违背法律法规道德底线的前提下,抓到老鼠的都叫好猫!”
陈恕打开车门,叹了口气道:“好,走吧,我们去做只抓老鼠的好猫吧!”
另一组对捷达车进行复勘的王钊和童年有了重大发现——在捷达车后备箱里,凶手将原先的毡子已经扔掉了,露出光秃秃的后备箱,但仍旧在后车盖靠近汽车logo的位置发现了残留的一点油渍和指纹,经过化验和比对,正是汽油和邢衡的指纹。除此之外,在后备箱里还发现了一些擦痕,好像是什么重物压在上面进行拖拽摩擦而形成的。这一点痕迹警方没有找出原因,只能先压下。
到目前为止,这份物证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铁证了。
而另外两组中的李渝和李朝阳、赵刚三人还在挖邢衡的社会网,从电信大楼里拖出了邢衡长长的通话记录,发现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邢衡反复和一个叫做任婉莹的保持着联系,在5月13日当天更是有过七八通电话,最长的一次通话在当天上午十点,达到了五分钟。三人立刻从数据库里调出了任婉莹的个人信息——二十三岁,山城市人,德明矿业下属地产公司的会计。
德明矿业,和邢衡是一个公司的员工,这算是巧合吗?而在接下里的个人信息一栏中,三人更是将目光聚焦在了“雅筑小区”四个字上,李朝阳眨了眨眼道:“我怎么觉得这小区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
赵刚点明道:“邢东廷也住在这个小区,陈恕他们不是也已经过去了吗,我们过去和他们汇合吧。”两人没有异议,赵刚立刻给陈恕打过去,说明了这边的情况,等挂了电话,三人就直奔雅筑小区。
而另有一边,陈恕在路口调转车头,折返回雅筑小区,脸上有掩饰不住地激动:“亮哥,果然是第二种可能,大李哥他们查到了邢衡长期和一个叫任婉莹的女人联系,而且这个任婉莹就住在雅筑小区,你说巧不巧!”
“果然有问题!”王向亮也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继续道:“你说这个叫任婉莹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邢衡藏起来的那个对象?”
陈恕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只是很疑惑:“从审讯邢衡开始,我就很疑惑,既然这个女人是他的对象,他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而且是多次回避这个话题,是有什么秘密吗?”
王向亮也没搞懂,只能胡乱猜着:“难道这个女人是有夫之妇,所以他才这么避讳?”
“二十三岁就结婚了吗?”陈恕不免觉得这个年纪也太年轻了点吧。
王向亮摆手:“这在城里算年轻,在农村可就差不多了,该成家了。去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两人重新将车开进了雅筑小区,保安见到去而复返的两个警察,腿肚子都在打颤了,不会这个小区真出了什么事吧!听到陈恕对他说吧住户清单拿出来,更是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
两人翻了好几页才找到了任婉莹的名字,他指着这个名字,问保安:“这个任婉莹记得吗?”
保安点头:“记得,是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哦,还是长的黑头发,笑起来也有酒窝”,保安立刻把之前没有回答的问题一并给补上了。
听到这个形容词陈恕眉毛挑了挑,看样子这一点倒是和邢太太口中邢衡的对象特征给对上了。他接着问:“这几天有看见过她吗?”
“见过啊,这不昨儿还见过她买着一揽子水果回家”,保安不用想都回答了出来。
陈恕继续问:“她有带过男人回家吗?”
“哟哟——”,保安忙尴尬地摆手:“警察同志,这可是别人的隐私,我哪里知道啊——”,还想说就看见陈恕沉下来的脸色,忙找补道:“没见过,小姑娘多清纯的,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啊。”
还想问点什么,就听见门外响起了喇叭声,李渝他们三人到了,忙出去汇合。陈恕先将刚才在保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给几人说了下,李渝点头,道:“她现在应该在家,我们在来的路上给德明矿业打过电话,说她正好轮休,应该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