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统共没几个人,风中也不让家长开车进去,保安室旁就开了个人行的校门,摆了张课桌,进来的签个到再进去。
路棱一手拎着行李袋,一手拿着签字笔在“北海中学路棱”后面签了名。
“小同学,一个人啊?”大概是看多了热热闹闹带着爸妈一起来的孩子,负责签到的保安多看了路棱两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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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中学和北海中学其实在一个区,只是风中历史有一百多年,老校址太小太中心后来就划给别人了,当初选新校址的时候选了一块宽敞偏远的地方,离北海中学有好些距离,因为北海规定全员住宿,路棱中考就没填风中,拿着超风中录取线的分上了北海,北海就也没来过。
路棱拎着行李走在盛夏的风中校园,走过没仔细浇水被烈日晒得焦黄的操场草坪,走过校音乐厅和篮球场,恍惚间有了种自己是报道入学的高一新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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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指示牌走到了宿舍楼,在宿管处登记姓名拿好钥匙,他绕开大着嗓门喊话的中年男人们,进进出出安排东西的中年女人们,走过长长的即使开了日光灯依然有点昏暗的走廊,推开尽头那扇绿漆斑驳的木门。
可能为了方便管理,门上按床位贴了宿舍的人员名字。
路棱推门的时候,里面正站了个只背着双肩包的少年,有些黑的黄皮肤,身形有点瘦小,剃了个平头,看着不太起眼,除了路棱推门的时候看了一眼的那双眼睛。
黑白分明的眼里看不见任何感情,却让路棱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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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让开他,从仍开着的门里出去了。
路棱看到上床下桌四人间里唯二有床垫的两个位置,有一个桌上架子上已经放了些日用品,知道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室友,看门上贴着的名字,叫关羽飞。
两人间,不知是运气不错还是排名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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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按规定时间在九点半抵达了“会议中心”,其实就是一个布置得稍贵,有软椅和投影仪的会议室,在门口登记完一人发了绑着个人名条的有些沉甸甸的一个布袋,拿着就进去了。
台上的人还在准备话筒,门口很多被拦在外面的家长张望着里面的孩子和孩子的竞争对手们,家长间流窜着隐藏的敌意和虚情假意的恭维,里面的学生们大半像得了个新玩具一样翻看着刚拿到的一包东西。
布袋是黑白拼接布料的,简单大方,上面印着“fhs”字样,简笔画着校园里历史最久的主教学楼,上面坠了个纸标签说这是风中学生和老师一同设计的。袋子里是印着“fhs”和爱心图案的徽章,写着风中校训的书签,还有一张风中的临时学生卡,说是临时也印了他们自己的照片和信息,可以充当饭卡洗澡卡门禁卡等一系列功能,倒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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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头白发整整齐齐老先生咳嗽了两声,开始慢悠悠地给下面正在皮猴子年纪的中学生们讲一些老生长谈的东西,讲物理,讲自己当年的学习,讲自己退休多年了被请来这里给小朋友们讲些东西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也说一些对于孩子们的鼓励。
他语速不快,讲得也没什么新奇的内容,但台下的皮猴子们都听得很认真,一个个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抬眼看台上的老先生。
因为统共没几个人,风中也不让家长开车进去,保安室旁就开了个人行的校门,摆了张课桌,进来的签个到再进去。
路棱一手拎着行李袋,一手拿着签字笔在“北海中学路棱”后面签了名。
“小同学,一个人啊?”大概是看多了热热闹闹带着爸妈一起来的孩子,负责签到的保安多看了路棱两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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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中学和北海中学其实在一个区,只是风中历史有一百多年,老校址太小太中心后来就划给别人了,当初选新校址的时候选了一块宽敞偏远的地方,离北海中学有好些距离,因为北海规定全员住宿,路棱中考就没填风中,拿着超风中录取线的分上了北海,北海就也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