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麓觉得他也不知道。
他像是忽然面临着内心秩序和信仰感完全被打破的绝境一样,周围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对于未来的未知,充满希望地活着,只有他一个人孤独而又茫然地环视着空旷的周围。
没有仇麓的提醒仇樾也把车开开得很稳。
仇麓放空地半闭着眼。
在路口的时候,还是被凭空窜出来的小轿车怼了车头。
仇麓依言下了车,站在马路边上打电话。
旁边站过来一个人的时候,仇麓头都不想抬。
什么都是记忆之中一样。
“哎呀烦死了……”那个下车的女士穿着羽绒服,嘀嘀咕咕地说:“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晦气死了。”
她又点起了烟,烟雾弥漫开来。
大概是听出来什么了,仇麓听见她嗤笑了一声,说:“赚脏钱的玩意儿,活该……”
这时候仇麓才发现,当自己能够预知到这个人接下来所有的言行的时候,真的宛如自己在亲手编制一场剧目,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演员。
他们都按照预料的方式去说话,驱动着。
原来站在上帝视角会让人的控制欲得到如此大的满足。
想来奥丁也是这么想的吧。
仇麓抬起眼,瞥了那个年轻的姑娘一眼。
“看什么看?”那姑娘被仇麓冷不丁地看了一眼,连忙一句话顶了过来。
仇麓不太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