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呆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的那盏水晶吊灯不放,好像那盏吊灯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房思容咬着曾经被他衔着的嘴唇,那些如偶像剧般浪漫的桥段,曾发生在他们身上。
房思容心里暗暗地想:“傅宜堂会去吗?”
可他去不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少了他,无足轻重。
可是心却出卖了自己。
少了他,日子变得寡淡,像无油无盐的水煮菜。
曾经这个男人供应糖分给房思容,可后来供应糖分的供应商就像中断的信号一般,她再也接收不到了。
她现在只能去回忆那些已经消化的糖分,已经在这个世界灭绝的糖分。
想到这些,她的眼眶就像揉进了雪花,融解了就跟约定好似的悉数滴下来。
她的枕头都快饱和了。
“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
小铧是这场爱情由兴盛走向衰败的见证者。
倏地,房思容踢开被子,拭去了眼角残留的眼泪,镇定了自己的情绪说:“我们准备一下吧!”
小铧哑然,她做了个“ok”的手势,将房思容推搡到梳妆台。
房思容坐在梳妆镜前顾影自怜,随手拿了瓶香水喷在身上,在嘴边缓冲的话冲口而出,“傅宜堂应该不会去吧?”
小铧拿着粉扑的手僵在半空,她俯下身凝视着镜中的房思容,一脸狞笑:“怎么,你希望他去?”
房思容剜了小铧一眼。
“嗯……”小铧踌躇了片刻,随即说:“这个说不定,按理说他是会去的。但昨天我看他工作室释出来的行程图,上面没有说他要出席本次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