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白椴按着快门键,颇满意地说:“随便一拍就是杂志封面的既视感,傅宜堂你赶紧捯饬捯饬原地出道吧!”
三个人围着一台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相机看成片,白椴的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滑动,“你看这张不错吧!这张这张,你看房思容多纯,可以封神了。哎呀妈呀,你看这张,你们俩太甜了吧!傅宜堂的眼神能拉丝诶……”
“赶紧帮我导出来,我等着发朋友圈呢!”房思容说。
白椴吃飞醋,“那我赶紧把你俩屏蔽。”
酒摇晃后喷出来的泡沫撒在教室的地板上,瓜子壳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恍若蝉翼一般。
房思容在和同学唠嗑,傅宜堂一把挽住她的手,醉醺醺地说:“思容,我们一起逛逛校园吧!”
傅宜堂浑身酒气,他把手举在空中圈住了圆月,对房思容说,以后我要像圈月亮一样牢牢圈住你。
他的脸烧得滚烫,走路踉踉跄跄的,活像一个不倒翁。
走到僻静的校道,有斑点的几只锦鲤在水中游弋,见房思容走近,便嘟着嘴钻出水面。
傅宜堂像尿急一般解开衣领的那粒纽扣,紧接着,揽住正在赏鱼的房思容,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
“喂,你能不能有点爱心!”房思容环着他的腰,慵懒道。
那一刻,傅宜堂觉得房思容的唇就像一块柔软的草坪。
他是在一块柔软的草坪上肆意踩踏。
荷花释放着淡雅的香气。
看傅宜堂弓着腰吻自己有些费劲,她就踮起了脚尖。
他身上的戾气好像在刹那间悉数释放了。
今夜的他,胜似公牛。
以前傅宜堂是很温柔的,头一回这么粗暴。
难道这就是酒壮怂人胆?
“思容,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好吗?婚礼上,就放杨幂的那首《异想记》,那是我们最爱的歌。我要你给我生一窝的崽,到时候你可以在家里码字,我一下班回来,就有几个孩子连跑带跳地跑过来爸爸爸爸的叫,有的帮我脱鞋,有的帮我提包,有的给我揉肩……”
房思容将他推开,他是不是醉了,喝酒喝糊涂了?
但不管醉没醉说这种话都有点败好感。
“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还没有实现我的价值。”
可傅宜堂却倒在了她的怀里,看着他那张熟睡中潮红的脸,房思容有些怜爱。
第二天,房思容点开录音机,“你自己听听你说了什么!”
傅宜堂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