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宣湛看起来可出息不大,她心想,现下竟如此长进么?这人说川哥哥在他手底吃了亏,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亏?听这人的口气,能叫川哥哥吃亏竟是很荣耀的事情似的,真是叫人不痛快。
“更何况,”只听那中年男子接着说,“端木庄主这两年越来越是不济,双绝山庄气数将尽了……”
“黎二叔,黎二叔,”宣源听他越说越出格,连忙拦住,“不知黎二叔这斗鸡玩得怎样?”
“噢!刚刚开始转运,可惜今天银子带得不多,这本钱……”
“三弟,”宣源教,“你身上有银两先给黎二叔垫上。”
“二哥,”宣洹头也不抬地说,“这几天花得多,我身上已经没有银两了。”
“五弟!”宣源朝宣波伸出了手。
“哦。”宣波不甚情愿地从怀里掏出银钱来放到宣源手中。
“黎二叔,这几个银两你先拿着,就当本钱了。”
中年男子接过银钱,拱手道:“那多谢几位出手相助。日后若要伏击金眼,叫上我黎二,必定义不容辞。”说完拿着钱兴致勃勃地回斗鸡场了。
宣源摇了摇头,说:“想以往黎二叔也是个受人敬仰的英雄,一对双刀使得精湛,可惜染上了这毛病。”
千娆又朝端木不尘望望,只见他仍是岿然不动,充耳不闻。
这时,一名仆童提着一个鸡笼飞也似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少爷,金眼,金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