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九灵啊。”九灵说。
“行,跟我煎药去。”南秧娘说着就支使九灵一起出了门。
千娆坐在床前守着双眸紧闭的叶寒川,突然发现他一只手一直紧紧捏着腰间,那里显然有什么东西。
千娆掰开他的手指,发现那里是一个小布包,她将布包展开,就见布上赫然四个血字:“勿忘誓约。”血字间还躺着一截腐臭的断指。
他是因为这个才不敢醒吗?她想,毕竟上次救我之后醒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东西。
她不难想象叶寒川当时的苦痛,一颗心跟着揪起来。
这种只会令他痛苦的东西,她想,他为什么还要放在身上?
她又将叶寒川身上摸了摸,又摸到一个小巧的卷轴,她打开来看,原来是林青崖房里的那幅描心山水。
脑海里浮现出林青崖冰冷又愠怒的模样。还敢偷拿他娘的画,她想,是想在画里见我吗?
她吃力地提了口气,将画轴重新卷好,放进抽屉。又将断指重新裹好,来到院子,深深地埋到花圃底下。
这时,院外响起了敲门声。“娆小姐,我来送汤药来了。”阿陶的声音传进来。
千娆打开门,阿陶提着食盒进屋,将饭菜和汤药排在桌上,伸长脖子瞅了眼躺在里屋的叶寒川。
“哎,这川公子,”她十分惆怅地说,“咋又躺下了,我又得没日没夜地煎药了。虽说这次多了九灵帮忙,但也多了个只会吃拉哭的小祖宗。”
“辛苦你了,阿陶,”千娆说,“你将无忧抱过来吧,我能照料他。”
“这可不好,”阿陶说,“这里若突然多了个日哭夜哭的毛娃娃,太惹人注意。娆小姐,你还是好好照顾川公子吧。”
“那你将药材送来,我来煎便好。”千娆又说。
“那好呀,”阿陶喜道,“煎药嘛,就是兑了水,煎煎浓,没什么难的,就是费功夫。那我下次就把药材抓来啦。”
“好,我正好在这里没事情可做。”千娆说。
阿陶好生欢喜,笑眼吟吟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千娆以为是阿陶又折返回来,打开院门,却见门外白衣飘飘,竟是端木不尘。
千娆蓦地一惊,她快速瞥了瞥端木不尘身后。
“南姑娘不用紧张,”端木不尘先开口了,“我是一个人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千娆问。
“南姑娘忘了吗?”端木不尘戏谑地说,“美人在我面前蒙面是没用的,那位妙草堂的女大夫我可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只是守在妙草堂外,再悄悄跟着那位提食盒的姑娘,就找到了这里。”
千娆无奈道:“少庄主真是奇人。”
“叶寒川呢?”端木不尘问。
“他就躺在屋里,人事不知,你若要杀他,此时便是时机。”
“我叫九灵啊。”九灵说。
“行,跟我煎药去。”南秧娘说着就支使九灵一起出了门。
千娆坐在床前守着双眸紧闭的叶寒川,突然发现他一只手一直紧紧捏着腰间,那里显然有什么东西。
千娆掰开他的手指,发现那里是一个小布包,她将布包展开,就见布上赫然四个血字:“勿忘誓约。”血字间还躺着一截腐臭的断指。
他是因为这个才不敢醒吗?她想,毕竟上次救我之后醒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东西。
她不难想象叶寒川当时的苦痛,一颗心跟着揪起来。
这种只会令他痛苦的东西,她想,他为什么还要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