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娆知道他是担心自己金眼发作,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来,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再合适不过。”
“哪里?”
“岿石村哪。”千娆说,“那里村民淳朴,都是些实实在在的好人;屋里还有秘道,如果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随时都能溜之大吉;岿石村离这里又近,南姐姐她们要是遇到困难,还能随时来找我们帮忙。”
“岿石村是好,但——”叶寒川说着去看千娆神色,“那个地方不让你伤心吗?”
“若要伤心,”千娆说,“在哪儿不好伤心?却跟地方有什么关系?”
叶寒川注视着千娆娇憨豁达的神态,忍不住将脸埋进千娆颈窝想要一亲芳泽,但没等触及千娆娇嫩的肌肤,他就停了下来。
“好,”他的嗓音有些低哑,“那我们明天就走,在这儿住着,老累秧娘她们来看我们。”
“好啊,明天就走……”
千娆沉默了一阵,突然问:“想要我吗?”
“嗯?”叶寒川一愣。
千娆的脸上泛起红晕:“你稳住呼吸也没用,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就跟那日在这屋子里的一样。最近你身上总会散出这种气味,很好闻。”
“有这种事?”叶寒川尴尬地一笑,他还以为自己掩盖得天衣无缝。
千娆抚上他的脸,抬起头吻上他干燥的双唇。他长吁一口气,捉住了千娆的手:“你身子还没好。”
“辛苦吗?”千娆问。
“傻姑娘,这有什么?”叶寒川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就当是罚我——你受着伤,我竟然还想入非非。”
第二天凌晨,叶寒川收拾了一些物品、药材,抱着千娆背着无忧离开了临水镇。
到达岿石村时天正蒙蒙亮,两人登上台阶,来到以往叶云泽的住所,发现房屋长时间无人居住,已经破败不堪。
“怎么破成这样了?”千娆有些难以置信。
“收拾一下就好。”叶寒川说。
于是叶寒川着手收拾房屋、院子,每日起早贪黑,千娆就坐在院中一边哄着无忧,一边看那云卷云舒。渐渐地,千娆可以起身走动,就动手煮些吃的,两人说说笑笑地吃。日子平静得就像午憩时窗外的那幽幽鸟鸣。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房屋不仅是收拾了一下,简直是修葺成了一幢截然不同的新屋子,已完全看不出原先的影子。无忧开始蹒跚学步,常引来村里的孩子与他玩耍嬉闹。
千娆也已痊愈。两人想着,既然打定主意做无忧的爹娘,千娆总也不能一直姑娘打扮,既然要扮成夫妻,为什么不干脆做了真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