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娆又瞪他一眼,给无忧喂饭去了。
两人闷不作声地吃饭,一同咬了一口兔肉,都不禁抬起了眼皮,正好对视了一眼。千娆的厨艺还处在非常不稳定的阶段,比如今天,这红烧兔ròu • biàn不知从哪里沾了一股似焦未焦似腥似臊的怪味,或许因为吃多了酥花糕辨不出味道,盐也放多了。
叶寒川试了下别的菜,果然都是同样的问题。
千娆望望两人,问:“不好吃吗?”
“好吃,”宣沛马上说,“非常好吃。”
叶寒川不无钦佩地瞥宣沛一眼,随后也不甘示弱地点头:“从没这样好吃过。”
“那就好,”千娆松一口气说,“那你们多吃点,别剩下,你们两个大男人,就该多吃。现在天气热,放着就坏了。”
“好,”宣沛又抢着说,“一根菜叶也不剩。”一面说一面挑衅地望住叶寒川。
叶寒川看看一桌菜,回味着那有些作呕的味儿,咬了牙:“自然不剩。”说完,他朝无忧望了望,问:“无忧那个没问题吧?”
“哪个?”千娆问。
叶寒川看无忧吃的是额外蒸的蛋羹,放下心来,这蛋羹是天天蒸的,应该不会出错。
“没什么。”他说。
宣沛这时敲了敲桌子:“快吃。”
叶寒川哼笑一声,给宣沛夹了一大筷子菜,说:“你是客人,你多吃点。”
宣沛回敬了一大筷子,说:“你捕鱼辛苦,也该多吃。”
千娆看着两人,很是欣慰,说道:“你们快吃呀,别光夹菜。”
“好。”宣沛说。
“吃。”叶寒川说。
两人一面埋头苦吃,一面争着给对方夹菜,一桌子菜当真吃了个干净。
总算吃干抹净,宣沛站了起来。
“去哪儿?”叶寒川问。
“我去院子里转转。”
“不许去。”
“为什么?”
“我怕你浪费粮食。”叶寒川说。
“在院子里转转怎么会浪费粮食?”千娆说,“你陪着宣沛去转转,碗就放着我来洗。”
“我来洗碗。”宣沛说着乒乒乓乓收拾起碗碟,走进厨房。
叶寒川跟着走了进去,说:“你是贵客,怎么能让你洗碗。”
一走进厨房,宣沛一个恶心就要吐,被叶寒川在下颌一扫封住了嘴,总算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