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他的名字叫信号先生,和钢刀先生同一天来的,来的当天下午,表格先生就将这腾了出来,暂时给他借用。
钢刀先生点了下头,过了一会,他又问:“你从城里来的?”
信号先生愣了一会,没有马上回答。
信号先生在国内待了几年,大学是在国外念的,前段时间跟随父亲回来。
他看着钢刀先生,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高大的身材,体型十分的健壮,对方穿着一件简易的衬衫,肌肉线条分明的臂膀,信号先生不得不惊叹,人家的手臂都比他的大腿粗。
他点了下头,应了一声“嗯”。
“刚念完书?”
“嗯。”
“难怪\"钢刀先生这话说的完全让人有遐想的空间。
信号先生听不太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他看向男人,男人的瞳孔是暗沉的黑色,尤其当对方低垂着眼皮子的时候,他就更看不清对方眼里的神情。
过了半响,男人看着他说:”挪,我也是城里来的。“
信号先生一听有些兴奋,他问:“你也是城里来的?“
“啊!”
“城里哪里人?”
“道口那片\"
道口是水乡,有个大大的港口,不少来往的客轮,皆停在港口,住在那一片的,时不时地听到船舶靠岸发出的’呜呜’声。
钢刀先生小的时候经常跑到那儿去玩。
看着近乎‘半边天”大的客轮从港口离去,在海上渐行渐远,逐渐化成天边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他们还会回来么?”
“会的吧”
信号先生嘀咕了一句,“我也是。”
虽然小声,但男人还是听见了。
道口那边人来复返,人流复杂。
两个同乡在异地相见,并未如话本里演的那样,老乡见老乡,泪眼汪汪。
钢刀先生这人就十分的恶劣,骨子里藏着少许的恶魔因子。
他’嗯‘了一声,态度冷淡。
钢刀先生对道口那片地,情绪复杂,一如没有那些文人雅客所说的“近乡情怯”
二是因为他是被他的生母‘遗弃’在这片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