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盯着安言掌心中那道浅陋的疤痕,皱了皱眉。
“吓到你了吗?”安言的语气轻缓温柔。
怎么会?丫头赶紧摇了摇头,她迟迟不敢动,只是不明白安言哥哥的意思,她可以把手搭在上面吗?丫头开口问:“安言哥哥,你的伤口疼吗?”
安言愣了一下,微笑忽然就在他嘴角像春风般化开来。于是他也学着丫头的样子赶紧摇了摇头,“这个哥哥很重要的记号。”
“记号?”
“嗯。”安言动手将丫头拐在胳膊上装满花的花篮拽在自己手上,复又伸手他的左手,用那只看不见任何伤疤的手去牵丫头。
丫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相互牵着的两只手,两人并排走着,相牵的手随着他们向前的步伐微微晃荡。静谧的黄昏下,安言和丫头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越拉越长。
转入城镇的街道后,安言变得谨慎起来。他在城镇中转悠尽量绕些远路,不仅考虑着如何侦查,还在考虑着要如何把暂时分开的话说出口。可丫头一直紧紧攒着他的手,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放开,于是他便妥协了。
丫头牵着安言,安言也一直没放下他主动牵起的手。小心一些就是了。转过一个转角后,他看到在十几米开外背对着他的张东,此时正在向一个中年妇女打听些什么。
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岔路口,安言不着痕迹的拐进去,顺利地逃开。他和苏子零还是被发现了吗?目前看来,来到这个镇子上的人只有上官灿和张东。
宋育不必说,他肯定不在。那么赵云启也不会在,因为如果老师在的话,不会采取这么笨的方法。这个镇子小且偏僻,很快就会传遍有两个陌生外地男子在打听什么人的消息,这未免也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那么还有其他人吗?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