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褪了披风,穿的单薄,素面如画乌发散泻,颇有‘侍儿扶起娇无力’之姿。
沈顷眼眸暗了暗,收回手,沉声叮嘱她。
“别起来,躺着吧,若是睡不着,便好好想想,等爷回来,能不能说点爷想听的话。”
他想听的话?
苏黛撑着一条玉臂坐在床榻上,听着似有若无地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什么是他想听的?
这话的意思,是让她别说他不想听的那些话才对吧?
她就是想跟着他,不想再这么摸不着盼不到的干等。
这话,怎么就不想听了?
外室里。
沈顷刚在桌前落座,刘良就掀了帘子,领着先前给苏黛看脉的老大夫进门。
见着眉眼冷峻衣衫不整地沈顷,老大夫连忙垂下眼,没敢乱看。
“老朽见过二爷。”
沈顷捡起箸子,挑着捡着夹了口菜,不是滋味的丢进嘴里,侧颊冷硬凝霜,声腔凉淡。
“说吧。”
老大夫揣着手,小心翼翼看了眼身边的刘良,接到他睇过来的眼色,这才语声平缓沉静的,将苏黛的病况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