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药三分毒,黛黛身子骨平素还算康健,即便是调理,药还是得适量吧?”
徐星嘉拎着秤杆儿的手顿了顿,再开口时,声腔也清淡两分。
“她身子骨平素是还不错,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都不曾见闹过,这次突然吐血,是该多谨慎些,免得落下病根儿。”
“女子身子骨柔弱,最怕便是气血两虚,一旦落下病根儿”
话没说完,他掀起眼帘瞥了眼沈顷,眸光暗了暗,噤了声。
沈顷修眉轻挑,淡淡牵唇。
“有劳徐大夫费心了。”,说着,他下颚轻抬,点了点那几包越聚越多的药材,“多问一嘴,这里头可有什么忌讳的?”
“忌生冷油辣。”
沈顷若有所思点点头,顿了顿,又慢条斯理补充了一句。
“月余时间,爷就要迎黛黛过门儿了,这药,不妨碍子嗣吧?”
先不提徐星嘉如何反应,就是立在一旁默默旁观的朴淞,都抑制不住唇角微微抽搐。
徐星嘉握着铜秤秤杆儿的骨节紧的发白,好半晌,垂着眼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声线清淡暗哑。
“不妨碍”
沈顷眼梢轻扬,一脸放了心的姿态,继而偏头侧身,淡声叮嘱朴淞。
“给徐大夫结账,夫人的药,好生拎回来。”
朴淞喉结咽了咽,木着脸恭顺应声。
“是,二爷。”
沈顷没再开口,伸出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拎走他怀里揣着的那两兜‘糖炒板栗’,而后迈着长腿不疾不徐地走了。
朴淞立在原地目送,直到沈顷背影消失在医馆外的人流中,这才转脸看向徐星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