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也不能对这种极耗费头脑的玩意儿感兴趣,头疼都来不及。
鲁班锁之繁琐复杂,非世间头脑顶睿智,心性顶耐毅之人才能破解。
相传历朝历代自古以来许多帝王跟前的谋士,都没几人能够轻易破解鲁班锁的奥妙。
苏黛试图看出这瞧着就令人头疼的物件儿该怎么拆开,试探着推了推其中一处木条凸起的棱角。
木条坚固纹丝不动,她指腹被硌疼的一瞬间,眼前一晃,瞧见满目火光。
火光后似有人影穿梭奔走,众人拎着水桶在灭火。
苏黛眼睫轻颤,恍惚又看到一只青铜样雕花的四方物件儿。
见她像是试图拆解这‘鲁班锁’,沈顷顺手接过,随意拨弄了几处,耗费了一个时辰才拼好的鲁班锁轻而易举被拆的稀碎。
他道,“不过是些小兴趣,这东西瞧着唬人罢了,难拼易解,也就拼着耗时,打发时间还不错,真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又如何称得上是称职的‘锁’。”
在沈顷看来,这所谓唬人奥妙的‘鲁班锁’,也只算得上是一种打发时间的玩物。
说着,他抬眼看向苏黛,见她眸子怔怔盯着那堆散落的木条看,不由唇角浅勾,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你若是感兴趣,小哥教你拼。”
苏黛飘忽的思绪被他这一晃,瞬间回了神,她眼帘眨了眨,看向沈顷,喃喃道。
“没什么,我瞧见一些另外的东西”
沈顷眉梢动了动,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预兆’。
不远处地苏逢闻言看过来,口快的问道。
“阿姊,你又瞧见什么?”
苏黛菱唇浅抿,看着沈顷,抬手指了指柜案上那些零散的小木条。
“我方才瞧见,屋子着火,火势太大,扑不灭,烧尽后,灰烬堆里有只匣子大的青铜‘鲁班锁’。”
这预兆出现的莫名其妙。
沈顷瑞凤眸深黑无波,看着苏黛没接话。
“小哥,这预兆,应是与你有关。”
鲁班锁是沈顷的,她通过鲁班锁看到的东西,自然也是与沈顷有关。
苏黛说罢,忍不住蹙了蹙眉,“不过应当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她并未感觉到不适。
沈顷眉眼清淡,将那堆小木条扫进木匣子里,启唇清声道:
“不着前后的一个预兆,既然不是什么坏事,那就无需多想,如果当真会发生,到那时再探究也不迟。”
苏黛闻言,掀睫看了看他,轻轻颔首。
时值傍晚,沈顷看了看即将暗下来的天色,便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