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眼下平民义军组织在暗地里活动猖獗,确保他们不会跟各省执政人员接洽,合谋,这就是沈二爷在边线无战事时,需要四处巡视的最主要原因。
时下军阀割据,圈占领地十分不易,但要治理好领地,才是更难的事。
先前出叛徒,为敌军大开城门,反过来攻打原主帅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但这些,沈顷没时间一一跟苏黛详说了,他相信,苏黛深入的想想,总归都能明白的。
“接我过去?”,苏黛自他怀里抬起头,“真的?”
沈顷薄唇轻牵,俯首与她抵额,“真的,你乖乖在府里等消息,要么爷回来,要么爷派人接你。”
苏黛不是那等不懂事的,自然也知道沈顷已经尽力安排了。
她轻吸鼻翼,轻轻颔首,视线氤氲,泪盈于睫。
沈顷瞧的心口发酸,搂着她细细密密亲了几口。
“好了,回门的时候,替小哥美言几句,别让你娘感到不快。”
苏黛破涕为笑,皱了皱眉,“不会的。”
“嗯,交代下去了,让刘达刘良回府来,给你充当护院,府里谁惹了你,都别客气,若是处理不了,就来信告诉爷。”
苏黛湿濡的眼睫低敛,轻轻点头,“我知道,你安心去吧。”
自觉交代的差不多,沈顷默了默,抬眼看向屋里一旁的落地钟,继而手臂一卷,将她提抱起来,转身压在矮榻上。
苏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低呼一声,鬓间的发丝都乱了。
“小哥”
沈顷倾身而覆,一手掀起她裙裾,俯首贴在她耳边轻啄悄语。
投射在窗扇上的日光被窗纱阻隔,氲散来朦胧的暖亮光雾,将矮榻上橘色的软垫点缀衬得清暖,暧昧。
衣料摩擦,婆娑声中,皮带卡扣摊开的声响格外清晰。
苏黛面红耳赤,干脆偏头阖上了眼。
发髻被磨散,朱钗发卡四零五散。
衣襟前的玉扣上,原本挂着的那方香帕,也在迷乱中,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抽走,塞进了裤兜里。
粉白的香帕一角绣着嫩黄迎春藤,枝梢藤花悄悄自军装裤兜里探出头来,颤颤摇曳着,尽显娇态。
这场分别前的情不自禁,来的太过突然。
直到屋里落地钟发中‘咚~~’地一声,隆音回旋中,苏黛素手攀着男人肩头,渐渐回神。
她已经衣不蔽体,犹如被疾风骤雨摧躏过,不成个样子。
偏偏将她抱起身的男人,还衣冠楚楚军装笔挺。
仿佛刚才在矮榻上,便宜占尽的流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