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提着箸子给她布菜,听了这话,也笑眯眯回道。
“二爷是冷木了些,身边儿就差这么一活气又通透的人精儿,没事儿了逗他一逗,这叫一物降一物,相好的夫妻俩,大抵脾气性格都互补的。”
沈老夫人笑了两声,悠长的叹了口气,一边挑挑拣拣着用膳,一边语气淡漠的接了一句。
“是啊,你看看老二和他那媳妇儿,就是脾气性格太相像了,才总过不到一处去。”
徐嬷嬷闻言,面上笑意敛了敛,迟疑了几秒,她打量沈老夫人脸色,压低声开口。
“听说大帅昨儿歇在三姨太那儿的,打上回因着二爷喜宴的事儿,您拿三姨太敲打了夫人,三姨太那股子张扬劲儿就还没压下去呢。”
“不是老奴多嘴,昨儿饭桌上虽是夫人不对在先,但三姨太怎么着,也不该这么没规矩,当着新进门儿的二奶奶的面,三姨太这么高的气焰,毕竟是不太好看。”
沈老夫人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那有什么,那院是那院的事儿,子顷两口子跟那院能一样?难不成你以为,子顷那性子,还能再开出朵别的花儿来?”
徐嬷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老夫人笑睨她一眼,“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担心子顷媳妇儿日后掌家,对老二的姨太太窝手窝脚不敢招架,再嫡庶乱了体统,是吧?”
徐嬷嬷抿嘴一笑,没再说什么,继续给老夫人布菜。
沈老夫人视线往堂屋门的方向撩了一眼,自接自话。
“多虑了不是?他娶的这个,也是个心上戳了八百个眼儿的,不然也不能忍辱负重的,拉下脸来去哄老二媳妇儿。”
“你且瞧着吧,不用子顷给她搭把手,迟早她都能把那两个做小的,治的服服帖帖。”
能拿得下沈顷的姑娘,又能是什么善茬子?
不过是个扮猪吃虎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