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耗半个时辰,她就起身离开,反正那人也瞧不出她睡没睡。
用了这一招,苏黛成功忽悠过杜淮宴。
傍晚前回到汀兰院,一进院门,刘良便快步迎了上来,并自裤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奶奶,二爷的信。”
苏黛连忙接过,加快步子进了屋,一边撕开手里的信封,一边低声问刘良。
“让你寄的信寄走了吗?”
“寄了,鹰隼的速度快,差不多天黑前,二爷便能收到。”
苏黛点点头,垂目看手里的信,是沈顷的字迹。
是说他已经平安与大军汇合,另外,杜淮宴带她来杜府如何安排的事他也已经都知道,只交代她安心养胎,其他的,等他来杜府接人时,再好好跟杜淮宴清算。
苏黛看的不由失笑,她就知道,杜淮宴指定得惹恼她小哥。
总归小哥会替她出气的。
哼!
将信收起来,苏黛心情好了一些,扭头交代青鹞。
“让人送些衣料和针线来吧。”
闲来无事,也该给腹中宝贝亲手做些被褥和衣裳了。
青鹞,“是,奶奶。”
唔。
算日子,等孩子出生,得到年后了。
二月前,正是冬春交际,乍暖还寒之时。
于是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还要备一些棉花。”
“是。”
当晚,远在北地军营的沈二爷,也收到了苏黛的第一封亲笔书信。
看过信中内容,沈二爷瑞凤眸微闪。
尚未来得及多想,便听见屋外隐隐传来说话声。
他刚将信收好,房门便被推开,陆乘行高大的身躯巍峨如山,低头自门外跨进来,抬眼瞧见立在落地灯前的沈二爷,嘿嘿一笑,大步走近。
“刚不到九点钟,你这副官说你歇下了,老子就知道是唬人的。”,话说着,他双手撑在胯骨上,四下打量起来,“怎么?屋里藏人了啊?”
沈二爷眼皮子都没抬,咬了只烟在嘴里,声线冷淡。
“你眼瞎?”
陆乘行一噎,扫他一眼,心里暗骂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