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自然还有王婆婆和陆辞。
一行人刚进敞庭,就瞧见朴淞领了两列大兵,抬着七八口檀木箱子正要出府。
“唉!”
刘良快步迎上前,搭住朴淞肩头,冲那几口箱子抬了抬下巴。
“怎么带这么多行李?”
朴淞耸肩撇开他,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儿,“睁大你的狗眼,这是行李?”
话落,冲几个大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抬出去。
古族一行人纷纷让开路。
箱子陆续自眼前飘过去,陆辞审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朴淞,却听刘良继续追问。
“不是行李是什么?”
“大洋!钱!”
朴淞不耐地搓着手指头给他比划,而后抬眼扫向古族那帮人。
“这么多人张嘴吃饭呢,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得破费打点?”
说着,他又用手肘抵了下刘良,压低声叮嘱:
“二爷可把帅府的家底儿全掏出来了,大帅为这事儿正恼火,你去了那边,可省着点儿花,先紧着管杜当家要,听见没?”
刘良拍拍胸脯,“放心。”
一旁的陆辞听见这番话,颇觉无语。
杜淮宴自黎山回来后,便终日神不守舍,已经怪可怜的。
沈二爷身边这帮子人,竟然还惦记着宰人家,属实没什么人性可言。
不过
陆辞看向朴淞,插嘴问道,“这么说,杜当家和翊少爷,也与我们同行?”
朴淞单手叉腰,鼻音懒散地嗯了一声,而后拍了拍刘良的肩。
“你进去吧,二爷铁定得与你交代几句,我先带人将东西送上船,走了。”
刘良目送他,猛地想起来什么。
“唉~,刘达呢?什么时候回来啊?”
朴淞在院门处驻足回身,“这月底吧,矿洞那边儿收成不错,月底前运回来一批。”
抛下这句话,他没再跟刘良耽搁,径直带着人走了。
刘良目送一行人消失在府门外,这才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难怪大帅这么窝火儿,却还是任着儿子掏家底儿。
合着,这是月底就有收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