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们活着好好的,就要被摘掉器官?我很讨厌这个世界,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的人。”
殷鹤堂扯了扯嘴角,脸色隐约狰狞起来:“既然我在意的人已经死了,那其他人也没必要活着。”
他笑得十分冰冷:“我以前从未想过,会在自己身上经历这种事,我已经坐在这个位置,都保护不好自己的人。”
“那我也没必要继续遵纪守法,反正,违法的事有大把人干,不差我一个。”
殷鹤堂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那种。
陆野抿紧了薄唇,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连殷老爷子都失望不已,他听到殷鹤堂的这番话,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殷鹤堂的内心,已经扭曲了。
陆野将那叠资料翻开,语气公式化:“经查,你所掌控的这个组织,专门诱拐外出务工的男女,摘取他们的器官出售。”
“这个罪名,你认不认?”
闻言,殷鹤堂冷笑一声。
他嗓子眼里全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嗓音撕裂了似的:“我认罪,不过顾烟不知情,她是无辜的。”
江烬语气冷厉的开口:“顾烟是不是无辜的,这个不用你操心,自然有专人去调查。”
殷鹤堂指尖绷了绷,忽然看向殷老爷子:“爸,看在我叫了您几十年的父亲份上,我把顾烟托付给你。”
殷老爷子就这么盯着殷鹤堂看了会,没有从他眼里看到后悔的情绪,老爷子默默地转过头来。
见老爷子是这个态度,殷鹤堂就明白了,他笑了声,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
“是我让您老人家蒙羞了,我也不指望您能照顾顾烟了。”殷鹤堂咳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血气从嗓子眼里翻滚上来,被殷鹤堂生生的咽了回去。
贺松溪那边的审讯结果,跟殷鹤堂的差不多。
贺松溪之所以会怂恿羊山shā • rén,是因为他没钱给他妻子治病,便求到了贺松溪身上。
正好有个客户,需要移植个心脏,贺松溪看过钟泽的体检报告,发现他的心脏数据,跟客户的挺合适。
钟泽是有正经工作的,再加上又是在国内,贺松溪不好动手,就顺便利用了羊山。
让羊山当了替罪羔羊。
没想到最后,还是让陆漾他们顺藤摸瓜查下来。
白淳将口供整理提交。
剩下的事,就不是陆漾他们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