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避任何的事情。
从乌镇回到京华之后,白燃在家窝了两天,最后她去花店买了花,打车去了白家的墓地,那一片的规划是私人所属,还有专门的人看守。
她站在门口,保安不给她进去。
“那你帮我把花放在她的坟前。”
“不行,不行。”
保安的态度也不差,只是有些强硬的让她不要为难他。
白燃好多年不来了,准确说白风素死了以后,她几乎没怎么看过她。
看了也没用,除了说几句难受,还能讲什么。
她的生活从来都是一个样子。
“小燃。”白亦安的车停在门口。
保安赶紧走过去。
“白先生。”
和刚才对待她判若两人。
“没人教过你吗?新来的?她是谁你不知道?”白亦安的三个问题将人问蒙了。
这个保安来了四五年,确定第一次见。
每年清明的时候,白燃从来都不在白家人之列。
“以后她来,谁都不许拦着,任何时候都可以。”
保安连声应答。
白燃站在那,她神情淡漠的看着白亦安像个专权者,气势汹汹的对待身边这些打工人。
“走吧,小燃,一起。”他提着小蛋糕。
两个人走进去,并肩而行,连脚步都很一致。
“姑姑的坟墓我让人打理的非常好,也会经常来,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谢谢你。”她说道,其他的一声不吭。
站在白风素的坟前,她蹲下来将花摆在那,确实很干净,连照片都是最好看的一张。
自从迁过来,她真的没来过。
今天也不是忌日,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天。
“妈,好久不见。”
这句妈二十年没叫过,都要生疏。
然后下一句就哽咽。
她说不出口。
她应该说我过得很好。
白亦安将小蛋糕摆的很齐整,他说道:“姑姑,我会照顾好小燃,不会让人欺负她,但是小燃很想您,太有主见,我也很苦恼。”
白燃听着他的花,眼睛红了一圈,她鼻头也酸。
“我来晚了,当年我没有本事,现在有了,可还是没法让小燃留在我身边。”
他蹲下来,和照片里的白风素对望。
这张脸和白燃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