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那个时候,她幻想她是个灰姑娘,前方照亮的人是王子。
他们只是落了难,以后还是会住进城堡里穿上水晶鞋。
白燃觉得灰姑娘能得到城堡里王子的爱护,而她,连灰姑娘都不是。
是后妈带来的女儿,一心想成为公主,最后还是窝在那受人嘲讽。
“噔噔。”白燃听见卧室门想了,走过去打开门。
乔余拎着夜宵,是煮好的馄饨放了点辣,很香,味道从袋子里飘出来。
“给你。”他递给她,没打算进去。
馄饨吃了一半,白燃打开手机,最近没有关于棠云生的任何一条新闻,就连之前的信息都被删掉。
公关很快。
至于陋巷的改造计划也没人讨论,因为这是内部事情。
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对于他们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区别。
太阳照样升起,夜晚照样还要来临。
而她置身其中,又是个外人。
三点多的时候,白燃还没睡着,她有些胃疼,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真的不舒服还是因为情绪不好的时候,身体连带有些反应。
她很难受,翻来覆去忍着。
等终于忍不住的时候爬起来去找药,却发现药瓶里面寥寥无几,她忍者难受将最后的药都吞下去。
勉强睡着。
夜里又是噩梦。
梦醒,外面天才刚刚亮。
七点要集合,小影五点四十的时候上来喊她,下去化妆。
到了拍戏的酒吧后门也才六点五十左右。
导演坐在椅子上小憩,这场戏只有林蔓和盛仝。
盛仝在学校是好学生,装出一副家世普通,学习好的那种普通人,其实呢,背后狼狈不堪。
为了给家里交钱,他来酒吧,这件事本来没人知道,谁曾想有人撞见,以此要挟他。
白燃穿着短裙站在门里,乔余站在门外。
没有群演,那是提前录制的一些真实暴力语音。
一边听着,她一边难受,言语上的暴力和侮辱有时候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极端。
她抓着门把手,迟迟按不下去。
当林蔓出现在盛仝的周围,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困难。
这就是现实。
他们是不被接纳的关系体。
夜晚是不认识的同事,白天,在任何人看不见的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们赤裸相对,心却蒙上厚厚一层的围布借此掩盖自己的狼狈。
“咔。”导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