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拉下悬崖掉下去的时候,没见你哭。怎么因为你舅舅的一句话,眼睛就红成了这样呢。”
温月被迫看着傅西竹的眼睛。
“那不一样。”
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平静,这四个字就像羽毛一样,飘啊飘,落在了傅西竹的心坎上,惊动了他的心。
傅西竹说:“怎么不一样?”
温月盯着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睛好一会儿,想到宋宴的话,宋宴不是个话随意出口的人,他既然说了——
就不会是说说而已。
就像对温霜,宋宴哪怕心里不舍,他该动手时,也是没有半分手软的。
宋宴有多狠。
温月知道。
在心底,温月还是忌惮宋宴的,撒娇归撒娇,可也怕他。
温月眼圈止不住又红了。
她垂下眼睫,轻轻眨了眨眼,情绪受到波动,明显的心情低落。
“我不会和你离婚,我也不要和你离婚。我长这么大就只喜欢过这么一个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和你在一起。”
温月声音微哽。
“他凭什么干涉我,他凭什么要拆散我们,我从小就没得到过父爱母爱,我把他当哥哥当父亲一样。”
“我很崇拜他,也尊敬他,也听他的话,长这么大我唯一没有听话的,就是我厚脸皮的追你,追一年多。”
“我好不容易追上了呢,他也答应我了答应我们在一起,可他为什么又要反悔。”
“傅警官,你不知道,我舅舅他说一不二,他是那种说了,就要结果的人。”
“他对谁都狠,对温霜也是,也曾经把他的朋友逼到家破人亡过。”
“我爱我舅舅。”
“可我也真的害怕他。”
……
温月眼睛更红了。
她没再躲,直视傅西竹的眼睛。
傅西竹始终都在认真的听着她说话,没有打断她,让她倾诉完。
温月眼眶里有隐隐水雾。
她说赌气的话。
“他要是逼我跟你离婚,我一定拉着他再去一趟悬崖,我就当面跳给他看。”
傅西竹本来心疼不行。
听到最后一句话。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
抬手捏捏温月的脸颊,傅西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的贴在一起。
轻笑着的哄,“傻老婆,说什么傻话!”
温月吸吸鼻子。
“我没说傻话,你不了解他。”
傅西竹没反驳。
宋宴是什么样脾气性格的人,他多少年前就领教过。
若是说他不了解宋宴。
那么宋宴呢。
宋宴又了解他傅西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