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国安局前,魏宗晋下车,冷着脸大踏步的朝里走。
早就守在办公室门前的陆容白在看到魏宗晋出现的那一刹那,眼睛一亮,快步的跑过去,但却在靠近魏宗晋还有两三步时,陆容白的脚步猛地一顿,他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盯着魏宗晋。
魏宗晋蹙眉,冷眼看他,“你来国安局干什么?”
陆容白答非所问,“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谁弄的?”
魏宗晋眉宇紧皱,他不记得自己脖子上有什么痕迹,可看着陆容白的脸色,他却能猜得出,陆容白嘴里的痕迹指的是什么,他没解释,反而漠然的跟陆容白擦肩而过。
陆容白追上去,走进办公室后,他将门关上,气息略微不稳的盯着魏宗晋,“魏宗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魏宗晋将围巾取下,放在架子上,“陆容白,你逾越了。”
陆容白哪里还管自己是不是做事出格,他只顾盯着魏宗晋脖子上被人弄出来的红点,热气不断地从脑门上冒出,显然是被气狠了:“魏宗晋,你是不是真的跟薛恒在一起了?”
陆容白只知道薛恒住在魏宗晋的家里,却不知道这两人早就悄然领证了,不然他第一次在别墅里碰见薛恒时不会那么冷静,而是直接质问魏宗晋。
魏宗晋:“与你无关。”
“魏宗晋,你就不能看在我们曾经交往过的份上,对我有一点的留恋吗?”陆容白心如死灰,但心底却还是仅存一丝侥幸,“我不相信你真的跟薛恒在一起了。”
“我们结婚了。”魏宗晋第一次明确的给他答案,“他是我的合法伴侣。你回来找我那天,我跟你解释过。”
陆容白脸色惨白,魏宗晋的确跟他说过。但陆容白只以为这是魏宗晋为了躲避自己说的谎话,并未当真。但现在他看到魏宗晋脖子上的痕迹后,却不得不信。
更何况,魏宗晋真的没必要用这种事来骗自己。
可让陆容白相信魏宗晋跟一个小朋友结婚,这让陆容白没办法相信。
陆容白死死的盯着魏宗晋:“我不相信。”
“随你。”魏宗晋并不打算多言,直接下逐客令:“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李秘书敲门,得到允许后拿着一份报表走进来,他将报表放在魏宗晋的桌子上,正欲离开前,听到魏宗晋冷冰冰的开口:“李秘书,带陆处长出去。”
李秘书的脚步一顿,看向面色泛着青白色的陆容白,心下一紧,总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怪。李秘书走上前一步,对陆容白道:“陆处长,请吧。”
陆容白看向魏宗晋,然而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他嘴角勉强的扯出一个弧度,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李秘书朝着魏宗晋恭敬的弯腰,然后转身转身离去,轻轻关上门。
等屋内只剩下自己后,魏宗晋将刚刚顺手放在抽屉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的信息跟来电,他垂下眼眸,重新将手机塞回去。
门外,李秘书送陆容白离开国安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并没有说话。
陆容白脚步突然一顿,说:“李秘书,他是不是真的跟薛恒结婚了?”
李秘书微笑不语。
陆容白看向李秘书,眼里暗含着威胁,“李秘书,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会做什么。”
李秘书微笑,陆容白这句保证,根本不值得相信。所以李秘书顾左右而言他,“局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陆处长要是没事的话,还是请先回去吧。您要是想知道副局的事,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
陆容白冷笑:“李秘书,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魏宗晋就是你的保命牌吧。”
李秘书垂下眼眸,“但有些事,不是下属该议论的。”
陆容白嘴角勉强的勾起一个笑,脸上尽是狠决,他不再多说,转身走进车内,没一会,车子就开走了。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李秘书走进来,将刚刚陆容白的话重复一遍,最后不确认道:“副局,陆处长似乎很在意您跟薛少爷的婚事。”
魏宗晋语气冷漠:“下次不用再隐瞒,直接说清楚。”
李秘书顺从的点头,见魏宗晋没有要吩咐的事,这才悄然离开办公室。
李秘书虽然不懂魏宗晋跟陆容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下属,的确不该多问上司的事。因为这是禁忌的。
第59章
薛恒抓了把面条丢进去,又丢了个鸡蛋,抿着唇,颇不开心。
虽说早上是他先动手,但发展到最后却是魏宗晋强压着自己亲嘴的,薛恒连防抗也不能,可不知怎的,现在责任却被全部丢到了薛恒的身上。
面条熟了,薛恒黑着脸将面条夹出来,拿了一瓶老干妈,端起走到餐桌上,边往面条里加老干妈,边用筷子搅了搅,低头吃了一大口面条。
滴滴滴,手机来电铃声响起,薛恒眼睛一亮,迅速将手机拿起来,但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薛恒接通电话。
“我们单独见一面吧,我有事跟你谈。”陆容白平静道。
薛恒咀嚼着面条,心里挂着事,但语气却丝毫不显:“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陆容白是魏宗晋的前任男友,如果对方跟自己单独见面,那两人的聊天话题势必是要围绕着魏宗晋。
薛恒并不傻。
陆容白却直白道:“我想跟你谈谈魏宗晋的事。”
薛恒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警惕道:“陆处长,魏宗晋的事轮不到你来跟我谈吧。”
陆容白之前在别处听说过薛恒的事,但他当时并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只以为薛恒是个没用的草包大少爷,毕竟如果真有本事的话,薛恒也不至于会被一个女人欺负的团团转不说,最后还被赶出薛家别墅。可当陆容白亲自跟薛恒接触后,他却发现薛恒其实并不如传言中的那样没用。
薛恒不是传言中的那个草包又懦弱的形象,相反,这个人很聪明,也很嚣张,说话做事都带着养尊处优的傲气,但却并不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