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年伸手挽住他闲着的那条胳膊,嘟着嘴撒娇:“让你过过眼,你要觉得不好,那我肯定就换人呀。”
“无所谓,看她的意思吧。”
阮颂年一直盯着他,抽丝剥茧,似乎是想通过表情看到他的内心。
可时屹伪装的太好,风轻云淡的看不出一丝痕迹。
一直到阮颂年的私人公寓。
时屹停了车,她却没有下车的意思,伸手抓住了时屹的手腕,眼神轻佻又多情:“上去喝杯咖啡好不好?刚收到的红标瑰夏咖啡豆,超级香。”
没有男人会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可时屹却像是在装傻:“不了,晚上喝咖啡睡不着。”
“那正好啊,陪我一起看个电影。”
时屹侧头看她一眼,眸子平静的像是口古井:“有点累,改天吧。”
阮颂年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维持着尊严:“好,那我回去了,你开车慢点。”
阮颂年下了车,站在门口看着越走越远的车子,夜风一吹,心都跟着凉了下去。
在外人面前时屹的确是个称职的未婚夫,体贴入微,分寸都拿捏的刚刚好,但真实情况只有自己知道。
时屹对自己没有半分男女间的情意,疏离淡漠,一切都是浮于表面做给其他人看的。
阮颂年的视线一点点收回,看着脚下被路灯拉的细长的影子,意识到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后唇跟着勾了勾。
对影自怜可不该是她做的事。
周景辞最终撤了案,只要按他说的当众道歉并且写保证书事情就不再追究了。
周景念出院那天郁欢去看她,这几天养病小姑娘又瘦了一圈,身子越发单薄了。
周景辞没怎么跟郁欢说话,偶尔视线相撞他也只是礼貌的笑笑,明显疏离了不少。
第15章领郁江野的骨灰
大约是因为那天的饭局吧,自己的别有用心被挑破,的确会让人不舒服。
临上车时周景念回头看了郁欢一眼,脸上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意,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
郁欢觉得奇怪,真的朝她走了过去:“怎么了景念。”
景念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已经十分高挑,略微踮脚到了她耳畔,声音很轻:“其实那天孟洮的确没推我。”
说完扭头上了车,任凭郁欢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孟洮没推她,那她是怎么摔下来的,难不成是故意摔下来然后嫁祸给孟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