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片空白,但本能的害怕。她想起车里的那晚,疼痛记忆深刻。
脚步仿佛落在她心头,心跳跟着越来越快,郁欢去拉周景辞的胳膊,语调微颤:“你走吧,快点离开。”
周景辞被她的反应吓到,伸手安抚她:“怎么了?时医生过来你就能见你父亲了。”
郁欢鼻腔酸的厉害,眼眶里有了泪,她固执的去推周景辞:“不要说了,你赶紧离开好不好。”
她不想让周景辞看到自己这么难堪的一面。
周景辞不肯,箍住她的胳膊想抱住她:“郁欢,到底怎么了?他在就能看你父亲了,你害怕什么?”
她好像很惧怕,虽然在流泪但一点声音都没有,眼眶红的厉害,肩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怜又无辜。
郁欢摇头不说话,一个劲的推他往车上走。
脚步停在身后,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冷冽的嗓音如同沁了冰水般透彻:“郁欢。”
是时屹的声音,时屹过来了。
郁欢的动作顿时停了,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回头。
时屹又说了一句:“过来。”
郁欢没动,泪跟着一颗一颗的坠落,看的对面的周景辞心疼无比,很想替她擦去眼泪,但碍于时屹终究忍了下去。
时屹眉头微皱,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飘上来的一般:“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用口型对着周景辞又说了一遍:“赶紧走。”然后认命般的转身,朝着时屹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你回来了。”
时屹垂眸和她对视,眉眼间冷清一片,伸手替她擦去了眼泪:“哭什么,妆都花了。”
他的指尖冰凉,语气却带着莫名的宠溺,激的郁欢遍体生凉。
她颤声解释:“我我只是想来看看爸爸。”
时屹眨眨眼,唇边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忘了我说的话了?”
郁欢拼命摇头:“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我们没有……”
时屹的笑意只是浮于表面:“解释什么?”
郁欢卑微的祈求:“不是,不是你想的哪样,和周先生没有关系。”
时屹勾唇,眸底却毫无笑意:“我知道,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全过程,包括她打出那句“在家里”骗他时的风轻云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