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皱眉,不理解他突然的疯狂从何而来:“你怎么了?”
时屹看了她好一会,欲念褪去,声音跟着清冷起来:“你和任祈宁说了什么?”
郁欢心里咯噔一下,躲闪着视线说:“什么都没有。”
时屹一字一顿:“说实话。”
郁欢看着他,轻轻闭了闭眼:“你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
“任祈宁问我要人,想让你回舞蹈室,不是你的主意?”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大概是舞蹈室真的缺人吧。”
时屹盯着她,似乎是想将她看穿:“郁欢,你跟我说实话,今天是不是想去见周景辞?”
郁欢顿时后背发凉,手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腰:“你为什么这么想?”
“告诉我是不是?”
她摇摇头,大概是情绪所致,泪跟着涌了上来,模样甚是可怜:“不是,我今天只是想和沈意放松一下,我很久没联系过他了。”
时屹微微俯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是实话吗?”
“相信我好不好。”
他勾着唇角冷笑一下:“郁欢,我说过的,不要骗我。”
郁欢吓得手心都出汗了,但她就咬死不承认,毕竟周景辞不在,时屹没有证据,她大着胆子去勾时屹的皮带,眼神怯生生的:“我没有骗你,时屹,他于我而言只是陌路人。”
时屹眼睛眨了一下,似乎真是被她模样骗过去了。
郁欢接着问:“那我能去舞蹈室吗?”
时屹舌尖勾了下唇,眼里的笑意味不明:“能啊,怎么不能,今晚把那几个人陪舒服了,想去哪我都不拦着。”
郁欢忍不住问:“阮颂年也在,为什么要我陪。”
“因为她将会是我的妻子,”时屹说着靠近她耳畔,声音低沉:“而你,只是个下贱的qíng • fù。”
郁欢觉得,时屹的话像把无形的手,将她开膛破肚,紧紧攥住心脏,她疼痛又窒息,渐渐麻木的没了知觉。
她是qíng • fù,她见不得人,她永远低阮颂年一等。
可阮颂年害的她差点被人侵犯,时屹都忘了吗?最重要的是,阮颂年才是害了时玥的凶手。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不明白为什么时屹会变成这样,太陌生了,好像在他眼里,自己都不是平等的人。
她声音微微发颤:“我到底算什么,时屹吗,我算什么?”